不过是被掉落的石块砸到了。就略微有些疼,倒还能走路。”
可宋郎中却偏生要将他送家来,让他好好休养。
既然阿爹无事,赵锦衣便放下心来,问起旁的:“方才听得一声巨响,竟是发生了何事?”
赵承德脸上却是有些愤怒:“还不是去岁造的坊门,竟然崩塌了。”
赵锦衣吃了一惊。
她们康乐坊新造的坊门,竟然崩塌了?怪不得发出如此大的响动来。不过,去岁才造的坊门,至今不过一载,就崩塌了,那所用的材料,岂不是豆腐渣都不如?
赵锦衣赶紧问:“可还砸伤了旁人?”
赵承德又露出些尴尬来:“呃,除了我,没有旁的人”
赵锦衣这才想起阿爹的长随来:“长乐呢,他在何处?”
话音才落,一个人就满头大汗的冲进来:“三老爷,三老爷!”
这冲进来的人,正是赵承德的长随长乐。
不得赵锦衣发难,胡管事就呵斥起长乐来:“长乐,你是怎么做事的?三老爷受了伤,你竟然不在旁边照料着!”
长乐也是四十不惑的中年人了,被胡管事呵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无措地望向赵承德。
赵承德却是讪讪道:“这也不能怪长乐,是我差他追着卖馄饨的小摊,想买一碗回来与你吃”
卖馄饨的小摊?
赵锦衣这才想起好几个月前她随阿爹一道外出,回来晚了,在离康乐坊不远的地方遇到的卖馄饨的小摊子。虽然阿爹在学术上十分严谨,但在吃食上却十分的随意。
父女二人闻得香气,便坐在简陋的小摊上,一人吃了一碗馄饨。
那馄饨却是做得比赵家灶房的还要好吃。
她当时就赞了一句:“此馄饨妙矣。”
但虽好吃,她却不会时时惦记着。
可阿爹却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原来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阿爹才在坊门下等候,才被突然崩塌的坊门砸伤了腿。赵锦衣内疚起来:“阿爹”
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阿哥咋咋呼呼的声音:“阿爹,阿爹!”
不过须臾,一个面如冠玉的书生,披头散发的就冲了进来。
这书生,正是赵承德的长子,赵锦衣的阿哥赵修远。
赵修远披头散发,发梢上还滴滴答答滴着水。
他姗姗来迟,是方才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