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了几跤呢。祖父下次,可别再装病了。”
赵庆听说孙女吓得魂飞魄散,顿时又悔恨不已:“都是祖父不好。”
赵锦衣给他倒了一碗茶:“再说了,阿娘那也不是让孙女禁足,而是觉得孙女最近不好好念书,便拘着孙女在屋里练字。胡管事约是担忧阿爹的伤势,一时听差了。”
赵庆就爱听赵锦衣说话。听听,这方方面面的都顾及到了。也不枉他疼爱她一场。他是疼爱孙女又怎么了,再过几年,孙女便要嫁到别家去了,还能回来与那些不成器的兄弟争宠?
想起那些扶不上墙的孙子们,赵庆是真的觉得脑瓜子隐隐作痛起来。
是不是赵家的才华全都让他占了,是以他的孙子们才一个个都不是念书的料子?又或是当年他做国子监祭酒时,骂的学生骂得太过火了,是以被人诅咒了?
赵庆想到这里,又忧心忡忡起来。他殷殷叮嘱赵锦衣:“你且得盯紧你那些兄弟们的功课,别再丢脸了。”
赵锦衣从赵庆的起居室出来时,外面花厅里,只剩下她阿娘吴氏。
阿娘坐在玫瑰椅上,腰肢挺直,正看着她。
阿娘的目光,与方才的神色一般古怪。
赵锦衣默默的走到她跟前,唤道:“阿娘,让您担忧了。”
吴氏站起来,声音听不出喜怒,与平时那般平平静静与柔和:“随阿娘出去走走。”
外头的雨停了,青石板上残留着些许水渍,母女俩缓步走在小道上。
梅染、鸦青与无衣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出来打扫的仆人瞧见主子,远远的行礼。
赵锦衣不省得阿娘要与她说什么,正在心中忐忑,阿娘忽然开口道:“你是否觉得你的祖父、父母永远都不会老,赵家永远都是如今岁月静好的模样?”
赵锦衣原以为阿娘会指责她,却没想到阿娘说出来的,却是这般伤感的事情。
她自幼便聪慧、敏感,又怎会像哥哥赵修远那般日日快活。
只是阿娘怎地会与她说这个。她原以为阿娘会劈头盖脸的骂她一顿,如此才能将心中的郁气发泄出来。
赵锦衣摸不清阿娘的心思,只道:“自是不会。”她说的自是实话。今儿看祖父,虽然还是那般中气十足,身体康健,可明显的,祖父开始变得有些孩子气起来。曾经意气风发的祖父,竟也变得如孩童一般。
吴氏的脚步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