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娘时,也觉得那条巷子里的气味有些奇怪。
那男子一动不动的,仍旧趴在地上。天色渐渐亮起来,巷子里再暗,也能瞧见他身上的短褐全是血迹斑斑。
长春跑过去,伸手在男子的颈下探了探。
幸好还有气儿。
长春是替赵锦衣跑惯了的,一边探男子有没有气儿,一边快速地打量着巷子里的环境。这条巷子,明显是甚少人行走。巷子两旁,零零落落的堆积着些物什。长春吸吸鼻子,当即闻到了一股不大雅观的气味。
看来这道巷子,在某些方面,倒是很有用处。
长春吃力地将男子翻过来,瞧见男子的脸上也被打得全是血迹。
瞧这男子的体格,倒是个强壮的年轻汉子,竟然还被人打成了这副模样,可见他的对手,定然是十分强壮的。要不,就是多人群殴他一人。
是为了什么?长春跟着赵锦衣久了,这思维也不由自主地活跃起来。瞧他穿得怪穷酸的份上,理应不是被人劫财;全是血迹的脸上面容瞧得不大清楚,不过是美人在骨不在皮,他的脸的轮廓,倒是尚可,难不成是瞧上了富家的姑娘,是以才被人家狠狠的揍了?
长春拎了拎男子,男子纹丝不动。他一个人是抬不动的。只好叫人了。
长春往外头一站,瞧见不远处的街道上,有几个脚夫正抹着嘴巴从小食肆里走出来。长春不用看也省得,这几个脚夫吃的肯定是猪下水那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做成的食物。但是听说,可香了呢。
长春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决定哪天姑娘不大差遣他的时候,就去吃上一碗。
受了重伤的男子很快被长春雇佣的脚夫抬进附近的医馆里。
赵锦衣早就打发玖娘回去,她独自在马车里将玖娘写的血书细细的看了好几遍。
看完良久,她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为母则刚,玖娘能将这份血书写得这般语句通畅,字字泣血,比起她亲哥赵修远写的还要强一些,想来是花费了不少心血。
只不过,她说的也是真的。
这一份字字泣血的血书到了大理寺那些铁石心肠的官吏手中,不过是惹那些人一笑罢了。
哪个官吏的家中,不打死过几个奴才?便是以前她赵锦衣身边的奴婢,也是被阿娘狠狠地处置过的。这世道最不值钱的便是奴仆的命。不是她赵锦衣胡说,鲁国有律法,耕牛不可胡乱宰杀。可奴仆的命,却是比耕牛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