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起码还能挣回些药费。
肖扬就躺在尤氏的屋中。
邻家大婶着实分身乏术。
尤氏虽然病得像一副骨头骷髅似的,但到底是个女的。这长春是个男子,进去不大妥当。
但人家又是救命恩人邻家大婶犹豫间,长春就踏进了房。
倒也收拾得干净,一扇支摘窗大开着,窗外热烈的阳光照进屋中来,一个瘦骨嶙峋、满脸病容的老妪倚在窗边,忧伤的目光看向躺在旁边榻上的年轻男子。屋中充斥着浓郁的药味。
见长春进来,她倒也不惊讶,只沙哑着嗓子道:“恕老妇身子虚弱,不能起身给恩人行礼。”
长春有些意外。
这尤氏,虽然病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可举手投足间,依稀还有些大家闺秀的模样。
长春不由得有了些敬畏之心:“肖太太。”
他正预备将自家四姑娘的高风亮节夸赞一番,忽地听得外头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爽朗的男子声音:“郑婶子。”
长春怔愣间,就对上了一双分外锐利的眼睛。
他不由得一怔,此人,好生厉害的感觉!
这男子自是宋景行。
今日他没有穿常服,而是照旧穿着方便行动的短褐。如今他稳稳地站在门口,双眼灼灼地看着长春。
长春不由自主地,竟然觉着略略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幸得那人瞧见他和善的笑容,以及手上拎着的礼物,锐利的眼神收敛了七八分:“这位是?”
长春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自我介绍道:“是我昨日救了肖家小哥。”
宋景行的目光又和善了几分:“敢问这位兄台,该如何称呼?”
长春忙报上自己的名字。
宋景行朝他行礼:“多谢长春小哥救了肖扬一名。”
长春有些意外。
宋景行个子甚高壮,这般彬彬有礼,他倒是有些不适应。只不过这陌生男子是肖家的什么人,瞧他的穿着,是与肖扬一道做工的工匠?
长春嘴上说着不敢,正要与宋景行客套一番,忽地见宋景行的脸色微微一沉,问道:“昨日长春小哥在何处救的肖扬?当时周围可有可疑之人?肖扬的伤势如何?救治他花费几何?”
长春微微一滞。
这陌生男子连珠炮的审问,怎地有些怪怪的?好像是在公堂上被审问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