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一道前往。”
她一时心急,竟然忘记带人手了。此乃大忌,大忌。
梅染也赞同:“京郊虽然不算太荒芜,但早年听说,还是有野狼出没的。”
再牵挂宋景行的安危,也不能冒险。
赵锦衣决定了:“先回城,多带几个人手。”
车夫正要勒马,调转方向,忽地瞧见在道路尽头处,有一道人影极为缓慢地走过来。车夫眼神好,瞧见那人身着短褐,脸色黝黑,髻上无玉,身材高大,似乎是个农民。独自行走在乡村道路的,不是行商走贩,便是附近的村民了。
车夫道:“四姑娘,何不妨拿几个钱与那村民,让他跑一趟?”
赵锦衣探出头来,也瞧见了那人。
这主意倒是好。让那人先探这间寺庙,若不是,再回城搬人手往另外两间去。若是便弃车前往。
宋景行救她两次,她这次可不能为了自己的鞋子而罔顾恩人性命。
隔着帷帽,赵锦衣看着那人越走越近了。只渐渐地,那人瞧着,竟是有些眼熟?
他身上的短褐破了几处,在热烈的日光下,似乎还沾着血痕?
赵锦衣蓦然瞪大双眼,尽可能地拼尽全力喊道:“宋景行!”
田野寂静,她这一喊,竟是惊得草中野鸟纷纷起飞。
梅染也唬了一跳,往外头看去:“是宋郎中?”
却见远处那人怔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她们,而后加快脚步朝他们走过来。jujiaźý.ćőm
梅染诧异:“宋郎中可是受伤了?”
是受伤了。宋景行越走越近,众人看得越发清楚。只见宋景行身上衣衫破了几处,那破损的地方,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
赵锦衣急道:“陈叔,快快过去,将宋郎中扶过来。”
车夫奔过去,欲搀扶宋景行,宋景行摇头,自己加快脚步走过来。明明脸色难看得可怕,还笑着问赵锦衣:“你怎地来了?”太可惜了,她竟然戴着帷帽,无法瞧清她的脸。
赵锦衣冲口而出:“我可不想背上克夫的名声。”
宋景行笑道:“我还活着。”不仅还活着,还听到她承认他是她的夫。这一晚,值了。便是她今日就退亲,他也觉得值当。
“林侍郎呢?”
宋景行慢吞吞道:“林侍郎得了证据,先行一步,我留下来善后。”
什么善后,明明是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