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魏祈大婚当夜,赵锦衣以为素衣会不顾一切地去东宫闹事,但素衣没有。素衣表现得很冷静,甚至在处理完熊金之事后,还亲口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赵锦衣诧异。
在大局上,素衣果然拎得很清。
太子成婚次日,便要出战北地,该交待的,他早就安排得妥当,只是没想到,临行前,赵锦衣还会来寻他。
却是为了别的事。
魏祈皱了皱眉,终是答应下来:“好。不过”他深深地看了赵锦衣一眼,想起昨夜与太子妃一番谈心,最终将满腹的话语又咽回肚中,“四姑娘,珍重。不过数月,明堂建成前,我定凯旋而归。”
他很笃定。不过像是到外面游历,踌躇满志。
满城百姓欢送太子率军而去,被禁足在宫中的熊贵妃听闻太子魏祈的声望越发高涨,脸色越发难看。
宫人带来家人消息,让她稍安勿躁。毕竟在六月末朱熊两家的婚礼还等着她大驾光临。
朱浣浣与熊伟的婚事终于定下来了。
天家分外高兴,觉得朱熊两家能结亲,乃是天作之合,一高兴,便赏了熊伟一处宅子,让小夫妻俩在婚后居住。
若朱浣浣在熊府外居住,那就不必给熊夫人晨昏定省。熊夫人就不能搓磨朱浣浣。熊贵妃心头又起了暗火。可到底忍耐着,没有发作。
不过倒是因此得福,天家晚上到她宫中温存一番,柔声劝道:“朕这是为了大局为重,爱妃想想,若朕不解决这些事情,太子怎会安下心来去打仗?那北地的狄族,可凶悍着呢。”
熊贵妃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她试探着问:“那金弟”上回被御史弹劾,熊金被羁押在牢,都好些日子了,也没放出来。
天家道:“总得再关上数月,人们将此事淡忘,才能将他放出来不是?”
熊贵妃又松了口气。忽而天家捞起她的一缕青丝,诧异道:“爱妃竟有华发了?”
熊贵妃赶紧捞过来在灯下细细一看,果然见银光闪闪,不是白发是甚!她差些昏厥过去,她还年轻,怎地就华发丛生了!慌张之下,竟也顾不上与天家温存了,光着脚下榻就唤宫人熬何首乌。
天家压根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石宝林照旧来请安。她正要行礼,忽地作呕不已。
熊贵妃先是诧异,而后欣喜若狂,急令太医局教授前来替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