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导演要拍什么。
比如王佳卫，比如江文。
但对程龙来说，他确实是第一次在不知道电影要拍什么，不知道电影的具体投资，不知道电影的演员有哪些等等，几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还上杆子要演的。
程龙从上午拿到剧本，一直到晚上将近十二点，一连看了好几遍，才终于确定，电影要拍的是什么内容。
也正是因为第一遍看了剧本内容后，他怀疑自己没看明白或遗漏了什么，才一遍遍的看到晚上十二点的。
确定看懂了剧本的内容，他却迷茫了。
这剧本太反常识了。
按照一般剧本的走向，不应该是男主角受到侄子的“感化”，或者是从侄子身上看到了希望，然后走出阴霾，走出自闭，走出自我惩罚吗？
难道不应该最后跟生活和解吗？
那样才是正常的脑回路，正常的剧情走向好不好！
哪有电影要一“丧”到底的！
即便是文艺片，也不应该看不到一丝希望啊！
这样拍真的好吗？太“丧”了吧。
这要是换成其他导演，哪怕是老谋子，程龙都会立刻马上去跟导演探讨一下剧情的——你至少要让人看到哪怕一点点的希望啊。
但这部电影的导演和编剧都是曹阳，这就让程龙把探讨的想法憋在了心里。
可这想法在心里却又反复翻滚，让他实在是意难平，也不知道为什么意难平，总之就是一口气堵在心里，还无法释怀，以至于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曹阳给大家讲完戏后，专门留下了程龙，问道：“你对电影的内容有了大致的了解了吧？”
程龙眼睛有些红，他点点头，说道：“我从昨天上午拿到剧本，一直看到了很晚，看了好几遍，大概清楚了剧本的内容。”
“你有什么不明白或不理解的吗？如果有，只管讲出来，心里有疑惑和怀疑的话，肯定是没法投入到电影拍摄的。”
曹阳说道。
对电影有疑惑，对内容有怀疑和不同看法的话，即便是能加入戏体验，但也需要更多的入戏体验才能达到效果。
这是曹阳总结出来的经验。
程龙犹豫了一下，不过曹导都这样说了，他觉得自己问一下不明白的地方，是很正常的事情对吧？
嗯，这不是质疑。
于是，程龙尽量用委婉些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