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憋在微臣心里许久,今日微臣冒昧询问陛下一事。”
朱由检正色,认真道:
“你我君臣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问的呢?
此地并无外人,孙卿但问无妨!”
“敢问陛下,辽东该当如何应对?”
孙徵兰眯着眼睛,问出了压在心底十数年的话语。
既然皇帝已经逃出,还有了军卒护卫。
他的心愿已了。
若是皇帝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今日他就跃下悬崖
以死,来让皇帝清醒!
孙徵兰喟叹:惟愿以贱躯,唤醒陛下啊!
朝政不能再被他们把持了
为人臣子,尽忠乃是本分!
为国大臣,正义才该是操守啊!
心事尽去的他,若是皇帝还看不透那些,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若死谏!
朱由检苦笑:“孙卿是想说守不如打吧?”
“陛下明白?”孙徵兰一楞,脱口而出道:
“那陛下还支持辽东筑城?”
话语出口,孙徵兰意识到不妥,急忙闭紧了嘴巴。
这不是在诘责陛下么!
他又不是东林
按理说到了他的这个位置,这种事不该如此直白才是。
然而
这些话语,憋在他心中二十余年,他无数次在黑夜里,幻想着有一日能够质问皇帝——
明明有很多办法来解决东虏,为何要采取最下等的办法!
致使国家到了这等境地!
长久以来的压抑与憋屈,让孙徵兰在听到朱由检的话语之后,瞬间破防了。
他脱口诘问起来
朱由检叹息——都特么的是原主被忽悠傻了啊!
不对!
辽东这事,特么的就是人家故意的!
就是一群操蛋的官僚集团,挥锄头挖掘国家,壮大自己的阴谋
搁后世,这叫啥——叛国+国“次贝”非法流失
“卿家也当明白,朕终究只是一个藩王,朕接收到的知识,都是他们愿意让朕知道的。
便是皇兄罹难朕登基后,为朕讲学的侍讲,朕也无法做主”
明朝侍讲是内阁挑选新晋进士(主要是状元榜眼探花等),名为侍讲大学士、侍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