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怅然了许久,嘱咐他刻苦读书,来时考取功名好好照顾他年仅三岁也丧了母的夫郎。
一年后又听闻萧爹续了弦,彼时他父亲也已经卧病在床,还是他坐在床前读的信。
后来祁北南四处颠簸,倒也曾记着萧家的地址写过信去,不过一直都不曾收到回信。
他不知是自己住址不定,信未曾送到他手上,还是他那个小夫郎不识字回信不易。
总之一番周折兜转,两人再次见到,于初见已是十六年后。
彼时十六岁的萧元宝纤弱苍白,性子内敛怯弱。
祁北南见着便觉得有些心疼。
然而萧继母得知这桩婚事,竟还嫌说萧元宝身子不好,不是长久之相,试图将自己亲生的小哥儿嫁与他。
他便知,这些年夫郎失去了生母,过得许是不易,后悔没有早些前去寻他。
婚后的生活过得还算顺遂,他们两人合得来,感情很好。
祁北南漂泊小半生,对再次拥有的家十分珍惜和眷恋。
只是萧元宝的身体不大好,经不得辗转颠簸,他初近官场那几年公务又繁忙,两人总是聚少离多。
总想着等升迁了,安定了,一切便都好了,届时便再不必分开。
可事有定期,并不是什么都经得起等待。
想到这些,祁北南不免心中一窒。
忽的,他止了思绪,快步跑回了屋。
书桌下的暗格中,他捧出了个四方木盒,擦得干净的盒盖打开,内里躺着枚挂脖的云纹银锁。
看着熟悉的银锁,他眸光柔和,轻轻拂过锁身,眸子倏然又坚定起来。
这回,他不要再四处辗转求学了,他要早早的到他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