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伊妮德紧了紧被子。“随便说点什么吧。”
“随便说点。”
屋里确实有些冷。
伊妮德并不常回来,壁炉里的灰都很少。
刚刚生的火,还未能温暖整个房间。
罗兰是这样想的。
但是
他又考虑到,伊妮德属于圣焰。
圣焰八环。
操纵烈焰的八环仪式者,几乎离不朽者很近了——毫不客气的说,她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和凡人相似而已。
内里几近非人。
这样的仪式者会感到寒冷吗?
罗兰不清楚。
但依然是他那天生的‘直觉’,催促他做出某种行动。
伊妮德微微蜷起腿,将自己盘成一个羊水中的婴儿般,静静感受着那股与世隔绝的孤冷。
也不知多久。
一个热源从肩膀上滑了过来。
它像被赤日烘烤过的蛇,顶开严丝合缝的被子,一路向前,贴着她的手臂。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尴尬的声音。
“他们,嗯,说我眼睛的颜色,与阳光有些相似。”
伊妮德没说话。
“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
快说。
“或许”
快说。
“身体也比一般人热一些?”
完全没有逻辑的解释。
面朝墙壁的女人勾起嘴角,眼中渗出愉悦。
她用胳膊轻轻拱起被子,将自己手臂上那条僵硬的‘蛇’摘了下来,握着他,让他绕过自己的腰。
慢慢向前扯
两个身体就靠近了。
伊妮德舒适地从鼻子里擤出哼哼声,动了动腿腰和肩膀,让自己‘坐’得更牢更实。
“我开始暖和了,罗兰。”
伊妮德说。
“就这样睡,我们都不冷了。”
罗兰:
轮到他叹气了。
这样是不可能睡着的,女士。
冬天的蛇被惊醒后,就到春天了。
“在我小的时候,我的哥哥,就这样抱着我,哄我睡觉。”
罗兰眨眨眼。
“哥哥?”
“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