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儿子。你们混在矿里的坏种,抢你们孩子面包的脏偷,狂欢夜上摆弄琴的廉价姑娘,丢了荣誉和姓氏的无耻女人”
鲜血自眼皮落下。
仿佛流出血泪的姑娘,此刻却在攀升的烈日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
她美极了。
“我的兄长恶毒,烧死了我的父母,我其他的兄弟姐妹。我藏着痛苦,生怕惹了谁,让你们送了命”
她一字一顿。
“可今日,我再也没了办法,恐怕亨利斯特里特要大开杀戒,让更多人失去自己的妻子、丈夫、孩子”
“这心和灵魂早被金镑填满的男人已经变成了怪物!”
“他不顾你们的死活,仿佛要掘尽这座镇和镇上的人”
“我该怎么办?先生,女士们,告诉我吧,一个丢了荣誉的姑娘,你们的孩子,该怎么办?”
寂静。
她声调忽然变高,手腕上的锁不在是锁,仿佛在光中融化成一支燃烧的号角。
“我想要问问他!”
“去问问他!”
“为什么让这土地上的人过得如此艰难,让本该富裕的小镇上满是雏计和断了脚、没了胳膊的人!”
“那些该到你们兜里的钱,都去哪了?!”
“去哪儿了?!”
“我要去问问他!”
号角劈出烈焰,沸腾了整座大海。
人群激昂。
“因斯镇的诸位!”
她站在风中,长发和日光融合成金色的大氅,一个正待冲锋的骑士开始呼唤——
“我恳求求你们”
“为你们的女儿,为了我”
“开一条路吧!”
萝丝不知从哪抢来一把镰刀,锵地劈断了佩姬手腕和脚腕间的锁链。
这金属的断裂声,终于引爆了积蓄长久的愤怒!
矿工们扑了上来,将那些守卫按在地上。
有人大喊着守卫的姓氏:是他的父亲,或母亲的亲戚,或妹妹的丈夫——他们避不开这些,只好束手就擒,被夺去枪,压在地上,或被骂骂咧咧的老人抽上几个嘴巴。
混乱只持续了数分钟。
很快。
一条曲折的窄路如裂谷般在人群中割开。
他们凝视着那圣徒般步步见血的姑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