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尸体,皮靴与地板的合奏吹息了房间里的炉火,将听众们重新邀请回凋敝万物的白冬。
“我们靠什么?”
她问。
在今晚,问题就象征着恐怖。
“利刃与毒药。”
有女人低声回答。
“我们靠什么?”
卡罗不大满意,重新翻了遍问题。
“利刃与毒药。”
这一回,响应的人更多了。
她第三次问。
除了得到更响亮的回应外,有道不和谐的杂音出现在了合奏中——
“我们靠利刃与毒药!”教徒们低声齐鸣。
“当然靠男人啦。”
不和谐的杂音出现了。
有一瞬间,几乎所有教徒都感受到了那冻结心灵的冰冷:她们担心是自己的‘同胞’讲出了这大逆不道的言语,恐怕今夜要再多一句尸体——也许还会牵连到更多的人
比如她们自己。
每一个人。
好消息是,她们不必这样担心:在那声清脆击穿这最后一夜的颤抖前,卡罗率先发现了房间里‘不自然’的地方——窗帘微微拉开一条缝隙。
半只绿油油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她们。
——访客悄无声息地逼近窗台,向上抬起窗户,翻进来,听了一段有趣的对话。
这一连串的行为没有让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察觉。
“你是谁?”
“为什么每个人的开场白都这是这样,”卷发少女坐在窗台上,两只高筒皮靴一下一下敲打着室墙:“我是谁?你可以称呼我维多利亚。”
卡罗见她拉开窗帘,发现只有一人,不禁冷笑:“你的王冠在哪?”
“在我丈夫的手里,”卷发少女耸耸肩:“白天的时候我戴,晚上的时候他戴。一顶王冠,满足了两个人,大臣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他们没有钻别人柜子的习惯吧?”
卡罗眯起眼,打量这胡言乱语的姑娘。
她摸着腰间的冷铁,侧耳静听了片刻,心中逐渐安定下来。
“异教徒!”
她余光扫过那些不安的女人,立刻出言呵斥:“我们靠利刃与毒药!我们的神灵庇护我们的血肉!”
少女歪了歪头:“你们的神灵?”
“我们信奉纺锤之神!只要我们对祂还有虔诚,就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