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膛的姑娘喘了几口气,用指头按罗兰的鼻头,把它按扁,又缩了缩脑袋,离远了观赏,止不住地脆笑。
“真丑!”
“像个没有鼻子的猫!”
她招呼哈莉妲快来看,笑出槽牙时偏忘了某人手里还捏着她的小袜子。
然后
就塞嘴里了。
唔一声。
罗兰翻身就跑。
两个拳头落在胸口一摆一摆的,跑步姿势标准极了。
“你这个王八蛋!那是袜子!”
她还以为还以为罗兰在开玩笑,就像个像个打闹时的摆设——她和他也拿过铁棒和十字剑打闹,谁也没真往肚子上捅
袜子怎么行!
脏乎乎的。
她原以为是摆设。
就像那些老绅士藏在肚皮下再也用不着的东西——摆设,摆设
个屁。
“你死定了,瞎子。”
攻守易型。
现在轮到罗兰跑了。
“说说。”
他边跑边回头问。
“说说味道。”
“停下来!停下来我就告诉你!”
“不如告诉哈莉妲,也让她学学说话——你怎么还抄近路?”
“这是我的训练场!”
“你可真赖皮别又往我嘴里塞!”
“你也尝尝——”
哈莉妲抱膝靠在墙边,银眸闪烁。
她静静看着两个气灯下绕圈子的人,听他们调情打闹,那双流淌的软银在阴影中忽明忽暗。
她捋着粗长的发辫,就像一朵墓园里不被重视的磷火,失去了本来存在的意义
是吗?
仙德尔小姐。
灰发蓝眼的药剂师小姐曾耳语过她一张禁忌的配方。
那是能让男人暴怒扯断腰后缎带与勒紧的绳结,让弧形鲸骨当啷脆响一地的禁忌配方
她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拴在木桩上的野狗。
孤独而愤怒。
罗兰
柯林斯先生。
注视我
呵斥我
训练我
仙德尔克拉托弗留下的私语被体温融化,顺着心脏泵动血液,渐渐在灵魂里扩散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