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完成仪式,藉血肉与灵魂施展伟力——柯林斯先生,你有没有想过,究竟哪一步神灵参与了?”
学者叼着烟斗,模糊不清的表情藏在温吞的烟雾里。
“也许,大仪式?”罗兰回答。
“大仪式”达尔文抿了抿烟嘴:“冠神与非冠神的区别——我们假设冠神参与到了每一个大仪式中。柯林斯先生,这是不是可以证明,非冠神道路的仪式者,不需要神灵,也能拥有伟力?”
罗兰明白达尔文要说什么。
倘若人获取力量不需要通过神灵,哪怕有些缺憾
那么,祂们究竟伟大在哪儿?
“祂们沉睡了。”
“哦,与不沉睡有什么区别吗?”
罗兰抱着手:“看来您不想见安妮了。”
达尔文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让我们换个话题。”
学者总喜欢刨根究底。
所以宗教不欢迎学者。
‘把信仰交给父神,把你交给我’——显然无论前一句还是后一句,这些真正的学者都做不到。
达尔文没有说完的后半段,其实更加惊悚。
但这猜测远超进化论带来的后果。
让人不寒而栗的谎言。
他甚至都不敢往深处多想。
“我一直没有弄清,达尔文先生。大漩涡的仪式者,究竟要付出什么——我曾见过几位自然行者,在他们身上并未发现更明显、统一的特质。”
罗兰的话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凋者和兽群?”达尔文有些俏皮地眨了下眼:“不妨猜猜,柯林斯先生。”
“有关自然”
“当然不。实际上你可能想不到,在资质方面,不凋者和兽群需要的,压根与自然不沾边——对自然与万物的看法,全都源自大漩涡的教义,以及我们接触‘力量’后的改变”
“也可以叫扭曲。”
达尔文吐出一口淡烟,混着气音吐出一个简单又沉重的词。
“爱。”
“抱歉?”
“爱,柯林斯先生。无论不凋者还是兽群,我们用来向上攀升的资质是‘爱’——澎湃汹涌、滔滔不绝的,像鼓点一样如心脏擂击、永不休止的”
“爱。”
这又是一条扭曲的道路。
“所以你可能明白,在兽牙和树母的派系斗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