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长奔去,朝沿途的水手大喊:“让开!都让开!”
“斧头!去找把斧头!让女人滚!柯——”生死危机,水手长忘了罗兰的名字,只嚷着让他去找一把斧头,把带来灾难的女人赶离甲板。
罗兰径直来到副桅杆前。
放下仙德尔。
向后拉了拉胳膊。
咔嚓——!
闪电如期而至。
亮如白昼的暴风雨中,刺枪一样的手掌与闪电一同击穿了阻碍!
咔嚓!
“*他*的圣童!我就知道你不是小白脸!”水手长照着罗兰胸口锤了两拳,掠过他后,向漩涡望了几秒,转过来吩咐:“朗姆酒!底仓有朗姆酒!去——不,他们是不是已经——下去了?!”
“去个人告诉他们!”
“陈酿!船长还有陈酿在——快去!”
“转右满舵!满舵!满——大副?!帕洛斯?!”
风暴中的雨点仿佛子弹一样打在脸上,时而炸开的白光中掺杂着卷走生命的触须般的黑浪。
电闪雷鸣。
数十英尺的祸难让身负伟力的仪式者如凡人般渺小。
罗兰已经察觉到不少木板在开裂。
这座移动的墓园即将抵达它的终点。
“仙德尔,我们恐怕得——仙德尔?!”
一个巨浪翻过来。罗兰和仙德尔齐齐被卷离甲板,要往那倾斜的深渊漩涡里去。
松垮的锈栏发出刺耳的尖鸣。
嘎吱。
罗兰单手吊着一端,另一只手则抓着仙德尔。
狂风暴雨。
没有人能注意到这端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悬在船外随风暴摇晃。
“罗兰!”
海水打透了仙德尔的睡裙,长发贴在脸上,像顶了头灰扑扑的海藻
还挺可爱。
-
那当然。
你说为什么,我好像开始习惯你这种作死性格了呢
-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别的办法!快想想怎么上去蠢货!!
罗兰咧了咧嘴,向上看那快要扯断的铁栏,又向下看被吹得像破布一样的姑娘。
风暴足的遮住了一切喊声。
‘它像蛋糕一样松软’
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