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里的人不死于辛劳、疾病、主人的鞭打。
死于周而复始。
鲁伯特贝内文托认为姐姐说的没错——虽然,他通常只在心里赞同,从不表现出来
以免对方得寸进尺。
‘机器。’
靠在软枕上的男孩抱着膝盖,床头柜上的牛奶已经放凉了。
‘死于周而复始。’
它周而复始的转着。
不会有新的花样。
也不会有惊喜。
——直到今天为止。
咚咚。
‘鸟儿?’
抱膝发呆的男孩眼也不抬。
咚咚。
‘坏孩子的石头?不,贝内文托家可不会让不三不四的人混进来除了出生在这儿的。’
咚咚。
重复的敲击。
鲁伯特贝内文托悄悄竖起了耳朵——当再一次‘咚咚’响起后,他赤脚落到毯子上,小心翼翼地往拱窗方向走去
咚咚。
声音停止了。
房间主人轻蹙了蹙眉头,抓住三层厚帘,犹豫几秒,猛地用力一扯!
刹那间。
心脏停跳了半拍。
玻璃窗外。
一个身穿黑色洋裙的女人坐在阳台的栏杆上。
她单手按着宽檐帽,被吹散开的黑发随风飘荡。
“你们家的园丁是勤劳的园丁!”
笑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