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床榻上的人避无可避。
她咬紧牙关,故作镇静地死死盯着被阴影模糊了五官的烈焰。
“我保证不会。”
“你拿什么保证?被你迷得像个追粪桶的狗一样的亲王,还是你那擅长喝水的女护卫犬?”
那双适合春季的手套比皮肤要粗糙太多。
它磨红了娇贵人最娇贵的皮肤,很快,又落到她的颈上。
此时此刻。
倘若一团圣焰娩后旺盛,这床榻上的君主就将提前跨过腐烂、发臭,再也不必担忧遭虫豸侵扰了。
“你倒真不一样了。”
手指松开。
气音鸣笛。
维多利亚揉着青紫的脖颈,惊怒向后半坐了起来,讽道:“为了你的小情人,抛弃了‘哥哥’,现在,宁可和我发生冲突——看来他技巧比花街的男人要好,是不是?”
“你终于发现那是自己的幻想了?”
“现在还会做梦叫出‘哥哥’吗?”
伊妮德倏然收回手:“告诉我你弄什么把戏。否则,你就再也得不到审判庭的支持。”
维多利亚沉默。
她不想说。
可她又很清楚。
在这世界上,真正清楚她秘密的人只有伊妮德茱提亚。
这是她危难时真正能够求助的人。
哪怕这女人是个疯子,以前为了一个幻想中的‘哥哥’发疯,现在,又为了一个徒有美貌的手下发疯——即便如此,她也是最关键的一个。
只要她还活着,就能制衡圣十字里那些成天做美梦的老东西。
“我派人去了东方。”
维多利亚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秘密。
一个她从秘库里发现的
很大可能是真的。
“我记得海曼家的高环会和东方来的使者一同回去。”
“那是香膏与‘联合放牧’的生意。我说的不是这些——我派了个最合适的人,不与他们一路。”
伊妮德抱着肩,后退几步,轻轻靠在墙体细长管道的侧面。
“继续。”
她说。
“据说东方流传着一种秘术,”维多利亚顿了顿:“当然,你们叫无形之术。”
这是一种十分神奇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