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聊闲时再私底下绣些什么换钱,说平日里工紧,忽地闲了,怕不适应哈哈”
冯如松咧着嘴,脑袋摇了又摇。
百姓愚昧,并非百姓之错。
可这个个朱紫竟像哄骗小儿手里的糖画儿一样层层推诿,差人哄骗,只为了自己口袋里那叮啷作响的银子——
实乃
禽兽也。
“真到了那天”
章玉裁薄唇轻碰。
虽没有商贾之能,他也想得出,到了那天会发生些什么——
“章大哥。”
冯如松忽然叫了一声近的,打破章玉裁的沉思。
“如松?”
“大哥想要朝廷好,国家好,还是百姓好?”冯如松静静望着他,说了句古怪的话——在多数人眼里,这三个是一样的。
章玉裁黑眸微闪。
“西洋人的法度利器从来不会为泥巴叫屈。章大哥,我朝如何?”
冯如松轻言。
“糊墙时宝贝,抹完了嫌脏。烧得红透亮,老爷踏着来去——叫一句乖巧人,要忙嚷‘我哪配成人’”
“如松。”
章玉裁饥打断了书生的话。
他们干着叛逆的事,嘴上却最好一句都不要提。
冯如松近日有些轻浮了。
“大哥。我和兄长追随左右,取的就是个‘不可能’。如今利法就在眼前不若让我”
“我这次来,带了百十个要死的,”章玉裁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抖落着手里的纸,面色淡淡:“真要试,也当从我开始”
冯如松不同意。
“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
“头?我何时成了‘白莲’的头?”章玉裁失笑,屈指点了点眉心:“即便真有‘头’——也合该是‘念头’。若人人都有念头,如松还怕‘鸟无翅、蛇无头’?”
况且
身为‘人’所重视的,你所重视的。
这沓记录中还是有些重要的东西的。
比如。
与这‘仙人’做交易,恐怕‘血肉’是最低一档的了——你所重视的。
你。
冯氏兄弟都是孤儿,可没什么真重视的。非要说,也就是个白莲,是个念想,再多半个自己。
而他
能交易的却是有些。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