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杯的回声中提起。
德洛兹没有这个本事。
但查尔斯巴贝奇有。
“我必须对此坦诚,罗兰。有关学术与研究。我和我的导师,包括洛芙莱斯女士,绝非那种占了他人名声还沾沾自喜的混蛋——”德洛兹忽然面露忧色,镜片背后的知性褐眸略显黯淡。
“一封信,罗兰,德温森先生。我们收到了一封信。”
“自白土研究陷入困境后,我们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报童送来的,却不知寄信人姓氏、样貌的信——他们只清楚是个男人。
“信?”
数月前,白土研究步入死路。
这种洁白的、能够与神秘产生奇妙反应的煤矿副产物的确有望开辟一个崭新的时代,一个完成人类亘古来愿望的时代——前提是,要先解决它‘无法被触碰’的问题。
德洛兹和洛芙莱斯女士私下讨论,决定背着古板的老巴贝奇,在报纸上刊登她们遇到的困难。
“在无数封毫无意义的信件里,我们发现了那封‘钥匙’。”
德洛兹褐眸微亮。
“我们验证了‘海妖’先生的猜想——”
“海妖先生?”
“哦对,他留下的名字是‘海妖救了男人’有点古怪,对不对?”
罗兰现在是有点古怪了。
如果没有猜错。
他大概知道这个‘海妖救了男人’究竟是谁
达尔文先生。
真不该让您困于屋中。
这无异于将真理困于宝匣,哪怕匣皮再华丽,也掩饰不了这种行为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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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想办法给达尔文先生做个假的身份。
改头换面的话你可以问问仙德尔克拉托弗。器官学有办法。
总而言之。
白土就这样,在‘神秘先生’的提示下,成为了‘白萃’——也意味着,一个真正能够推动时代前进的超级能源出现了。
“矿机的奥秘来自逻辑与程序,需要仪式者根据导师的结构图纸来布置的程序链条——说实话,拉马车的机器只是我们的研究中最简单也最无趣的产物之一我更喜欢那个能够自动为人添茶的蜘蛛女仆。”
罗兰说起兰道夫泰勒,说自己有个朋友整日哭天抢地,恨不得早一步得知‘机器’的消息,必定要大赚一笔——没有赚到钱,不就等于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