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珠炮一样的话打得男人哑口无言。
他僵在伞下,看看扬着下巴的德洛兹,朝他举杯的罗兰。
头一低,灰溜溜跑走了。
“我还以为得用上拳头。”罗兰邀请她入座。
“不非得用‘最终极’的手段,罗兰。”德洛兹拉开椅子坐下,说的口干舌燥,扭头想要杯牛奶——周围的侍者却离得老远。
某人翻了个白眼。
“看吧,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是说我的‘锋利言辞’?”德洛兹才不在乎——某种程度上,她和萝丝相像:都鲜少在意他人的看法。
“我是说,你应该先让他满足了你的要求,然后,再开启战争。”
“那就太狡猾了。”少女嘟着晒红了的脸蛋,褐眸脉脉接过罗兰递来的咖啡杯——转到他刚刚没用过的那一边,“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轻浮的像常来宅子里的客人”
“乐于助人这方面?”
德洛兹哼了一声,小抿了口咖啡。
由于某种物质还未旺盛分泌的少女并不能将眼前俊俏的男人挪到自己恰当的幻想中,就如同故事里讲的,‘坠入爱河的姑娘’一样——比起揪着男人的领带,将他牵到床边,德洛兹更享受这种精神上的、徘徊在二人之间的甜蜜氛围。
这就足够了。
“我很高兴能和你分享我的快乐,罗兰。”
少女轻轻放下茶杯:“说不定你已经看出来了我的出身,让我过于在意他人对我的看法——我不该这样,是不是?”
“你的出身?”罗兰向右靠了靠脑袋:“这城市里大多数人的出身不都是这样吗?我必须提醒你,德洛兹小姐,你正在向一个乡下人炫耀自己的伦敦身份。”
德洛兹垂下眼眸。
所以罗兰是不一样的。
和那些向她询问‘是否能和姐姐一起’的人是不一样的。
德洛兹分辨的出来伪装和真诚。
“相信我,德洛兹。你的出身,在我朋友中绝对算不上差了——”萝丝可是在最低贱的妓院里长大的,由那些整天客人不停的‘姑姑’们养大的——比起她的过去,丰塞卡之家无疑显得高级许多。
至少还能吸引来执行官。
“如果我开始猜测究竟是你的‘哪一位’朋友出身更差是不是有点不礼貌?”少女双手搭在桌面上,向前探着,眼底狡黠:“我正在尽力控制我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