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仅是叛逆。
甚至有些愚蠢了。
“我猜您正在想我的愚蠢。”在这陈设相当简单、甚至简陋的粗犷办公室里,座位上面容温和的男人轻声细语描述他冷峻的理想——和德洛兹的类似,却又附加上了些鲁莽、凶悍的男人气息。
“规则是时候改变了。”
他说。
“我并非贬低您的智慧和眼界,柯林斯先生。可您不擅长,就永远不明白,‘白煤’真正能做到什么:我们可以制作出探测神秘的仪器,能够让马车再也不用真正的‘马’——”
他面部线条变得越来越柔和,声音却愈发激昂。
“我们能让丢了胳膊的,再次拥有胳膊,没了腿的,像正常人一样走、跑;制作能横穿大陆和海洋的列车,给箱子插上翅膀,征服苍穹”
他伟大而梦幻的理想,罗兰听说过一些。
在妮娜柯林斯的口中。
说实话。
他对丹尼尔赫弗没什么好坏看法,可这些未来景象在罗兰脑海中与妮娜小姐的声音重叠——他就对他有些好感了。
至少。
他应该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
对吧?
“可那些早该消失在历史中的老人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或许利益,或许他们的‘规矩’,流淌在他们腥臭、中毒而变蓝的血液中的无聊且牢固的铁板——层层包裹,让他们像个匣子里的木偶,为自己父母、或父母的父母遗留来的‘规矩’而发怒、流口水”
罗兰用了十来秒消化这段长句。
说实话。
丹尼尔赫弗比传闻中的更加‘叛逆’。
虽然罗兰自己清楚,以他的智慧是弄不明白‘机器’如何对抗‘传统’——或者,传统怎么阻挠机器了
但这并不耽误罗兰理解他的性格。
一些更深层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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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智慧,你很难和我解释?
抢答不加分。
“我要回去问问审判长,赫弗先生。我只是个小小的执行官,甚至连队长都不是。”
“真的吗?”
丹尼尔忽然调侃起他:“我听说,审判长和一位年轻俊美的执行官走的很近——他们都传言说这位执行官是‘天才’,堪比仙德尔克拉托弗的天才”
“可我更认为。”
“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