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好吗?”
哈莉妲忧心忡忡地问。她也是看了报纸,听了罗兰的描述,才清楚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罗兰柯林斯冒了多大的危险。
她真不该听先生的话待在家里收拾屋子的。
如果自己在现场,就能替先生喝了那杯酒。如果有毒,她就能替先生去死。如果她昨天再勇敢点,强硬点,争辩几句,没准前几个‘如果’就不是如果了——
“哈莉妲。”罗兰耸了耸鼻头。
“先生?”
“什么糊了。”
哈莉妲先是一愣,下一秒,惊出犬吠的女仆几乎在原地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单脚旋转——她拎着厚重的女仆裙落荒而逃,嘴里朝厨房方向叫着‘牛奶’——
牛奶也不会听她的。
火还在它身下使劲呢。
罗兰笑着把报纸展开,房顶一样盖在自己的脑袋上,躺倒在沙发里。
凡妮莎
公正教会
看来昨天的梦不怎么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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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这种故事,扳手,一点都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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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以为冠神教派和名不见经传的小教派不一样。
显然你没在圣十字得到足够的教训。
罗兰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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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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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令人喜欢的教派。自从我来到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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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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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他们,也不喜欢雅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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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正一点点变成现实。
扳手可不清楚雅姆琼斯对罗兰说过什么。
但它乐意听。
只要和罗兰有关,它都一万个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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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会比现在还艰难,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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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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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挨了揍,雅姆就会把我搂在怀里,对我这样说。
你的母亲真会安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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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是正确的话但我讨厌这样的世界。我以为,渡过小时候艰难的日子,就会迎来快乐的、幸福的成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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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界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