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和手腕上悬挂的、一缕缕丝状粘稠的深红色物质——内脏,皮肉。
哈莉妲遗憾摇头。
“还不够,先生。”女仆欲言又止。
她感觉自己走错了路,或许‘屠杀’并不是获取影响最好的方式
仙德尔克拉托弗告诫过她。
要‘诚恳’对待升环仪式:你明知怎么做是最好的。
“要救它吗?先生。”
哈莉妲磨了磨牙。
连续多次的挥刀跳跃负担很大。
她预感自己又要疼上一阵了。
“没了‘均衡’力量的仪式,五环的绿骑士比我们要逃得——”
‘快’还没有说出口,头顶炸开的电浆彻底消散了。
这预示着一座场的终结。
不远处幸存的天秤教徒们浑身浴血,齐声呼唤着一个令人敬畏的名字:罗勒尔。
“罗勒尔大人!”
果不其然。
萨克雷说得没错。
这座场和仪式是一个陷阱——还额外抓住了另两头不请自来的老鼠。
哈莉妲如临大敌,越过高出两头的藤蔓士兵,护崽母豹般挡在罗兰面前。
然而呼声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由于在夜晚。
罗兰比任何人都能更先看清周围发生了什么。
“放轻松,哈莉妲。”
“先生?”
“你闻到了吗?”
罗兰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向黑夜中潮湿的某一侧。
浓郁的血腥味仿佛寒冬鼻腔倒灌入腹的冷风,几乎在一瞬间冻结了五脏六腑——几名幸存的天秤教徒挣扎着抱了团,掌心和鞋底的黏腻正渐渐告诉他们一个绝望的答案。
遍地残肢。
灌入空气的稠血让这座金顶圣所成了某种意义中不亚于场的可怖泽国:由内脏、血肉和白骨组成的沼泽。
为首的天秤教徒不敢置信。
他拖着千疮百孔的身躯,绝望地哀嚎起来。
金顶主建筑前。
象征公正与恒准的天秤教徽。
一具尸体被用腿骨钉在了墙壁上:就在教徽旁边,眼皮、鼻子和嘴唇,甚至脸上的肉都被割走了。
他悬在半空中,脚下是通往圣所的正门。
此时堆满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