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得相信我说的话。我从不在这上面——”
“不,范西塔特,”毒箭哑声打断:“我相信你说的。”
她看萝丝就像看一只不停啁啾的鸟儿:“祂像个孩子,也是个不成熟的脆弱者。祂几乎要毁灭自己,又惶恐毁灭后的世人变得比祂还在时更加冷酷地毁灭他们本身”
她呢喃着听不懂的、拗口的长句,并不在意萝丝口中所谓的‘与神背道而驰’——
血肉之躯只是表象,范西塔特。
她说。
注意墙壁。
注意你身边的墙壁。
然后
我们会在混乱的地狱中重逢。
到时
命运会推动你,让你踏上注定好的那条道路
“我现在有点理解罗兰了。”萝丝狠狠给了木桶一脚。
她本想从毒箭嘴里问出点什么。
最后也只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蠢话——神叨叨的命运,墙壁,危机,道路。
毒箭不像其他教派的信徒,生怕谁诋毁自己的神:假如你当着圣十字的信徒说他们的神会拉屎,恐怕你就得准备好迎接拳头了。
她不同。
也许
黑瓮的信徒都是这样?
他们似乎对自己的神灵抱有一种‘父母’般的宠溺感——某种程度上,和私人联盟的仪式者稍有相似。
他们对外称赞自己的神灵时,总会满脸自豪,就好像
就好像他们的女儿。
当然。
不仅毒箭让人头疼。
顶着满头乱线团出来的姑娘,还要应付一个再也不会相信她的老管家——按着手杖的老先生见人出来,先是温柔的给了受整晚惊吓的姑娘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
“威廉会跟着您。”
他说。
“从今天开始,寸步不离。”
萝丝:
还想试着挣扎一下。
“我不认识她,汤姆。我不知道。我只是和汉斯去追捕犯人我从没和邪教徒打过交道你不能只听她说了些什么。我的朋友是执行官!天哪我怎么会和邪教徒有关系?”
老管家点头称是,并吩咐一旁待命的威廉,在萝丝的小楼一层,选一间自己喜欢的当做卧室——如果他们的小姐再‘走丢’了,威廉就可以自己翻出地图,挑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负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