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总感觉和你们不是活在同一个世界里我会让我的朋友找机会溜进去试试看但西奥多,如果他们已经不在人世”
骑士颔首:“那么,就视为你已经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了。罗兰,”他指指自己的脸:“我像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罗兰只是微笑。
他准备告辞,忽然又想起来:“你们还没来得及给秘术起名字吧?”
西奥多的答案让他很是失望。
“当然有名字了,罗兰。怎么可能没有名字?”
萨克雷摇头。
“那个学徒至少他说,掌握了这种力量的人,该自称‘造梦师’你认为怎么样?”
“很一般。”罗兰摇头。
金发男人不以为意:“你有更好的?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名字而已。”
“无形黏土之手,怎么样?”
嗯
西奥多笑容一僵,松了松领口,缓缓俯身向木桌:“我看看裂缝在哪呢”
很少有大事能让伊妮德惊讶了。
至少在罗兰汇报完,说自己昨天追捕一伙邪教徒,虽然追丢了,却也打听出了一个有关梦境的秘密——伊妮德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有人能制造梦境,并对应此前报纸上沸沸扬扬的‘伦敦入梦’表示些什么
比如从今天开始,着重收购梦境学的密传?
“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让你惊讶了。”
她连自己追捕什么邪教徒,追了多久,对方是几环都不在乎。
“如果你在我讲完话之前溅到了我的裙子上,我就会惊讶。”
避免冗长,就不多描述两人眼下的动作了。
在熬死了两根蜡烛后,神清气爽的审判长和她的手下依偎在沙发里。哪怕夏天,伊妮德身上都是冰冰凉凉的,像个极擅长在不停地离开与重逢间展现严丝合缝水准的天鹅绒丝绸凉被。
“我以为你要说,我像个漩涡。”
“什么漩涡?”
伊妮德慵懒地抬起食指,朝书桌方向挠了挠:“最近的新书。我猜是个姑娘写的。书里有个伎女,外号就是‘漩涡’——主角是船上的水手我喜欢她笔头留下的隐喻。”
她说。
书里的水手叫埃惹,是个每每能在风暴中幸存的浪子,时常弄得一身脂粉气,拎着酒瓶在甲板上放声高歌。
他和女主角的结识在港口的一家‘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