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发现自己似乎在有意挑逗,这是出于什么心理?
沉吟片刻,那个坐在老洋房前抱着吉他的白裙子女人飘过心头,明明这才是他的理想。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他屈指弹了弹文件上并列的名字,哼着荒腔走板的茉莉花往外走去——得先把工作通知发到位。
......
掐着即将吃午饭的点,张野跟陆砚在老洋房碰面。
知道要复工,但直到此刻心里才踏实,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老李啊,陆哥这边复工了给你说一声,昂~”
“对头,就这三四天的事。”
“什么?!”张野的眉毛皱成‘几’字形,‘唰’地一下站起来。
“帮我跟小陆说声对不住,闺女考研集训费突然要交两万......我接了个急活儿。”老李带着小李在苏州接的民宿改造刚搭完脚手架,电话里瓦刀敲击声混着叹息。
小李也在旁边,没有作声,不知道是内疚自己还是责怪陆砚。
要是上次项目尾款结了这都不是问题......但做这行就是这样啊!
再说了,即使尾款未到账老李家也不可能没有三五万应急。
大概只是托词。
总之,施工团队重组比预想艰难。
“没事,理解。”
陆砚接过电话,语气平淡得像杨灵。
电话挂断后,他开始一个一个亲自通知,汇总各自安排。
日斜三分,透过窗棂的光斑往前移。
还好只是老李带着小李跑路了,额,暂时跑路俩月。
张野蹲在门廊抽烟——上次杨灵和陆砚跟他说过以后就没在屋内抽过烟——火星子差点燎着垂落的防尘网:“操!当初说好同进退,现在成我们唱独角戏了!”
别抱怨,这就是生活,好坏参半已是上上签。
核心团队共六人,这行人不多基本上都认识,现在走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有证’的,也是个头疼事。
带证的老师傅都有门有派,若是这周内动工,总不能冒着行业大忌去挖墙脚吧?
就这么拖着,合同期限又赶紧......
杨灵这时从门外探头,说:“上海建工学院有个古建修复兴趣小组,需要的话......”
“要!”陆砚果断答应,工具箱‘哐当’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