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快乐!”
颜朵从背后蒙住林晚声的眼睛,甚是欣慰曾经动不动躺尸、等她照顾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可以主动早起来帮忙了。
尽管有前天再三叮嘱的成因在内。
“国庆快乐,颜颜。”
她轻轻拂去眼前的手,食指拉下眼睑,做起鬼脸。
说到做到,说快乐、就得真快乐。
这便是真诚,而真诚是她的美德。
颜朵一眼瞧见她手中的册子,也‘真诚’说道:
“哎呀好姑娘,吃早餐了吗?敬酒服、晨袍的尺码核对真不是很急,头纱、手套、腰带我也不是非今天就要......还有婚鞋,要一双高跟和一双平底,准备好了咱们下午美美的做个spa~”
林晚声曾经读过普鲁斯特的似水年华,尽管没撑到十分之一,此刻她就有种看书的感觉。
实在是,太长了!
哪个年轻女人受得了这刺激!
“颜颜,你过来。”
印象里她笑起来脸颊有点婴儿肥,现在却是往瓜子脸方向发展,脱去稚气更显成熟。
“好吧宝贝,这些活就让我大学室友来做吧,咱们现在一起去做美甲。”
颜朵从谏如流——尽管对方还没进谏——这不碍她兴致高涨。
“我是说,你眉毛淡了。这几天你是最美的,不能有瑕疵。”
她轻轻拉过颜朵,用眉笔对照一边细细描摹,动作小得像陆砚修二楼门框。
如果每个人都是一种函数答案,那么岁月就是最大的自变量,每每流经小段时光都会惊叹于成长的可塑性。
而今,林晚声竟也会像母亲般温柔,不喝酒、不吵闹,静静呆在身旁为自己描眉。
颜朵很好奇这三年她经历了什么。
“晚声。”
“别皱眉。”
“好。”颜朵慢慢启唇,“你的裙子还合适吗?接手捧花的时候可得拿稳。”
“我把开口改大了。”
“...”
她好像对林晚声的判断越来越偏离了。
这还是那个看书、喝酒、弹吉他,讨论灵魂的洁白小花?
手写信、精神洁癖、枯枝插瓶当装饰,在一次‘分手旅行’之后终于蜕变了吗!
颜朵内心os:早干嘛去了!你主动起来,女博士什么的都得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