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穿过沉闷的阁楼,打开天窗时一滩水漏了下来,苏棠赶紧躲开,她没有。
再接着,陆砚先擦着扶梯上去,接过张野递去的长条状工具后就看不到了。
张野也上去了。
外面雨声密密麻麻铺满整件屋子。
上去后,天窗关上,没人说话,头顶却听不到半点踩踏房顶的声音。
如果广义相对论得以验证,虫洞理论就此成为现实,那么房顶上方一定存在大片‘负能量物质’,维持着遥远的区域和时间节点。
陆砚就是独自旅行虫洞的人,丢下她不顾被撕碎的风险去了另一个时空。
脑子里全是雨的声音,苏棠说他们上去十五分钟了。
上海每年都会有几场来得着急的寒潮。
新华路老洋房区的某幢老洋房顶有两个人清扫天沟微微结冰的积水,阁楼内,杨灵的瞳孔没有聚焦,像被低温冻住的墨滴。
......
五人围挤在老洋房一楼大厅,买来的排骨年糕冷了,但不影响被人消灭的命运。
直到把手中最后一张纸巾用完,她也没把陆砚头发上的水珠擦干。
所有人都觉得杨灵变了,变得温柔极了。
想必这就是恋爱的魔力。
陆砚也这般以为,尽管半个身子是冷的,耐不住心热。
话说,他们这个阶段谈恋爱,还需不需要像小年轻一样轰轰烈烈地表白、然后像全世界宣告在一起的消息?
想想就好,大抵是做不来、也没必要。
水到渠成的关系虽说平实,却比猛烈的干柴烈火更有余味、更安全,不是吗?
也许,两人距离在一起就差一个契机,契机......也许就在今晚?
张野说:“陆哥,今天是通宵还是怎么?”
本来通宵是板上钉钉的安排,却不想他们下来后雨一下子快停了,现在外面又成‘沙沙’的声音。
那还守个啥?衣服湿了回家换衣服呀!
“一会走的时候再测一遍含水率增幅,没问题就撤。”他也是这样想的。
情况好转就行了,没苦硬吃?
没必要。
绝不是杨灵也在场的原因!
意识到最严峻的时刻已经过去,冯小军便可以登场了。
“我去,这家排骨年糕绝了,冷了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