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临走前雪清河意味深长的笑容。
尽管是如此平淡的微笑，却让他感受到了恐怖。
“韩萧。”
雪崩恨不得把牙齿咬碎，双拳吱吱作响。
他很清楚雪清河早已狸猫换太子，自己的大哥也被其暗算。
为了活命，雪崩一直在隐忍。
就像是韩萧故事中那个什么都学不会的铁匠儿子。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隐忍了这么多年的计划就这样被韩萧破坏。
就算没有证据证明策论是他写的那又怎样？
至少现在雪清河已经要把藏在微笑下面的刀锋对准他。
“还有那个宁荣荣。”
“七宝琉璃宗我奈何不了，难道还不能杀了你雷啸？！”
他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
“你要杀谁？”
突然间，一道声音从雪崩耳后响起。
那冰冷的呼气拍打在他的耳朵后，让雪崩浑身上下的汗毛瞬间炸起。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死亡的威胁在一点点逼近。
“你要杀谁？”
见雪崩没有回应，那道声音又问了一遍。
与此同时，雪崩感受到一把冰冷的利刃架在了脖颈上。
“我……”
雪崩挤压着嗓子，艰难的发出一声音节。
“你是雷啸？”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要杀谁？”
那道声音并没有回答雪崩。
“你是谁？”
雪崩话音刚落，一股锥心的痛从手指尖传来。
他想要叫，可一团破布却先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雪崩的瞳孔无限放大，剧烈的挣扎想要起身，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被绑在了座椅上。
他一脸恐惧的看向自己的双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大拇指只剩下了血淋淋的肉，指甲消失不见。
“你要杀谁？”声音再次传来。
“我……我要杀雷啸，我要杀雷啸！”
娇生惯养的皇子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痛？
“为什么要杀他？”
阴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因为他身边的女仆，是一位公爵的遗孤。”
雪崩剧烈喘着气，说话有点困难。
韩萧皱了皱眉，“你是打算我问你一句回一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