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眼眶一红。刘仁眼疾手快,伸手自怀中取出一副绢帛,双手小心翼翼的呈于刘岱跟前。
“大人,老大人去年已经仙逝。这是留给您的书信。”
刘岱闻言大吃一惊。伯父刘宠勤恳为官,福泽万民。却因天象遭贬,距此十年有余。如今已然撒手人寰,却无人知晓。
念及此处,至情至性的刘岱,已是潸然泪下。
“元弟,伯父既然将你托付于我,我自会照料周全。你且在这府中安心生活,一切事宜均由我来安排。”
刘岱看完书信,又看了看刘元。一股怜爱之情、油然而生。
伯父身为汉室皇族,一生颠沛流离,四处为官。所辖所治之地,百姓无不爱戴有加。好不容易晚年得子,却来不及享受几年天伦之乐,便已故去。
“哎,来日上朝,伯父之事,我必当禀明陛下。”
刘元闻言,心下模糊的推测,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前身之父刘宠,当是汉室皇族之后。而且,应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否则,刘岱也不会因此事去惊动皇帝刘宏。
“元弟,伯父一生淡薄名利,为官清廉。最终因天降异象,被陛下剥去太尉之职,贬为庶民。伯父信中说”
刘元此刻已听不进刘岱说了些什么,脑子里轰然炸开。是了,难怪自己一直想不到,原来前身之父,同样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居然是后世二十四廉之一的一钱太守刘元。从县令一直做到太尉之职,却因日食被黜。
“伯父一直不曾告知于你,也是因你年幼。也怪不得刘仁。”刘岱说着,看了眼刘仁,刘仁却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伯父之意,也是到了雒阳,见到为兄之后,才可对你说起。我已命人将东侧厢房打扫干净,你便与刘仁安心住下吧。”
“堂兄,小弟此番投奔,已是多有打扰。怎可再住府内?我和仁叔在城中另寻民房居住即可。”
刘元并不想在此住下,自然有着自己的一番考量。
“哈哈。”看着一板一眼的刘元,刘岱甚为喜爱。随即一扫心中伤感,笑了起来。
“你是嫌为兄府邸窄小吗?哈哈~”
“当然不是。”刘元暗自腹诽,你这府邸倒是真的不大。
“那就好。伯父将你托付给我,你若在外面住下,该如何让我放心?又让我如何与伯父交代?如何面对我刘家先祖?此事不必再论。”刘岱不再与刘元争论住哪,直接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