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如此说话可能难听,但句句为兄长考虑,还望莫要气在心里。”
以朱温性子,要说不气,那肯定是假的,若是外人,说不得已经让牛存节拖出去砍了。可他与耿青称兄道弟多年,情谊上旁人就无法比,尤其最后这句,他气也发布出来,毕竟能当着面敢说这番话,可见心诚,他又非蠢人,岂会不明白好意。
“季常能说这些话,那是将朱某当做真兄弟,我岂能怪罪你。”朱温脑袋降下温度,被说教一番,恢复往日理智,那边柳璨想要开口,都被他挥手打断,“平章事就不要说了,我兄弟之言,甚有道理,先前热血过头,就想着那张椅子,差点踏入万劫不复。”
朱温站起身,沉吟了片刻。
“称帝确实为之过早,就让那李柷苟延残喘一段时日吧,待我将季常所说那些准备妥当,才称帝也不迟。唉,朱某到底是常人,若是诱惑,还是难以抵挡。”
“兄长能如此决断,已经常人难及。”
耿青赶紧恰当的送上一记马屁,令得朱温笑起来,一阶大盗走到今天,确实常人难及的,这点上,柳璨倒是将耿青一言一行记在心里,这般恭维功夫,可是他要学的。
见梁王和尚书令相谈甚欢,自己在这里也是多余,过去斟酒陪侍一阵,待到耿青和朱温谈性渐消,便告辞离开。
朱温只送他前院檐下,随即耿青也做出告辞,却被朱温留下,陪他去侧厢作乐。
“兄长盛情,青岂能推却。”
“季常怕是想念张氏了吧,正好,我儿近日都不在,不如搬过来住上两日,你我兄弟也好驰骋沙场,日夜比拼一番。”
“这.....还是算了。为弟最近身子不好,家里还准备打了一个强身健体之物,准备锻炼一番。”
耿青抬袖擦了擦额头汗渍,生怕朱温补上一句‘你我同席而眠,共赴极乐’,那可就遭罪了。
毕竟朱温玩的越来越花,就怕玩出什么花样来。
“哦?是何物?”
一听到这话,朱温就来了兴趣,越是没玩过、见过的,他那强盗性子冒了出来,软硬并施让耿青先将东西送来,让他用用,至于锻炼身子,他着人从库房取些壮阳补品当即装车送到耿青府上。
两人到了府门,耿青脸上汗水更多,硬着头皮上了车辇。
“兄长,青不是吝啬,是怕......你受不住。”
那边,门檐下的朱温甩了甩双袖,负到身后,微微抬起脸看去天空,“季常这就小看为兄了,想当年做大盗那会儿,劫了大户,顺带上了几个女子,还能回去将窝里反的十几人屠戮一空,这身子可是杀出来的,你啊,就是文文弱弱,赶明儿,为兄从牢里提几个重犯给你练练手,多杀一些,胆气自然就上来,胆气够,身子自然也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