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减弱了,另外一种感受便凸显了,这其实让她更难忍受。
可游苏却只当她是在强撑,并未加大力道。
乾龙尊者苦不堪言,一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少年弄得如此难受更觉憋屈,心想游苏说得倒是在理,痛楚的确是最轻松的赎罪之法。
本想讥嘲游苏几句让少年报复性的力气大些,却也因满心愧疚说不出口。没有游苏,其实她可能直到木已成舟才会发现真相,而且少年此时还不顾前嫌地救她。
那个谢字她都没说出口,又怎好意思骂他。索性她不言一语,只是一味忍受。暗忖着若是那凝霜老儿知晓他费尽功夫给她身上下的毒,却被一个少年轻松解了,该会有多气急败坏。
说起来她也觉得讽刺,一个被五洲通缉的邪魔,却是唯一愿意将真相带到她面前叫醒她的人。
之前只当他是阻挠自己道路的敌人,现在同行却能更仔细地观察他。从这张手她就能感觉到,少年气机圆满、灵台丰盈,他随时都能突破化羽境。
这个年纪的化羽境,着实让她都不得不赞佩。
良久,乾龙尊者换上了一袭朴素的长裙,遮住了重复光洁的美背。游苏则擦去额上薄汗,也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冰洞外忽起狂风,呜咽声如泣如诉,似乎在催着他们启程。
乾龙尊者望着洞口,声音轻得像雪落深潭:
“你身体可还有碍?”
“到处都痛,多给点丹药吧。”
游苏没有跟她客气的打算,他身上那些伤倒是没什么大碍,可乾坤袋里可谓是穷得叮当响了。
乾龙尊者瞥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作为始作俑者的她没有吝啬,从乾坤袋中取出零零散散好些丹药,一股脑全甩了过去。
游苏尽数接过,闻了一圈,“连一罐上品丹药都没有?”
乾龙尊者深呼吸一口,似是压住怒气,“看来你也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本尊平日里也就是吃这些丹药,你当上品丹药随处可寻?”
游苏好东西吃的虽多,但还是知晓贵贱的,只是他没想到一个地位这般高的人,身上居然没罐上品的丹药。
他心想白泽说的不错,这乾龙尊者的确是神山最抠的女人。但他也隐隐猜到,这抠门并非是她吝啬或穷,而是她不想将贵重的资源聚集在自己手里。
毕竟放在哪个洲上品丹药都是稀罕物,大能们即使用不上也喜欢囤着,而那些真正渴求仙丹的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