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少年还是称她为‘您’好一些。
“是尊主大人的寝宫吧。”
游苏朝旁边深嗅一口,状若陶醉,只是这‘尊主大人’的称谓多少有些玩味。
“游苏自小目盲,嗅觉便灵敏了些。这里的香气很淡,但冷而不散——很好闻。”
乾龙尊者错愕看他,才觉少年比她想的要无耻一些,偏偏又因那句很好闻而生不起气来。
恰在此时,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吓得这位身经百战的北敖尊者陡然一僵。
“师尊醒了吗?”
池雨怎么也在?!
女人只觉比面对天听仙官还要紧张,鼻梁不自觉泛起薄汗。还没等游苏张口说话,就一把将他按进被褥之中蒙住。
殿外忽传来轻叩门环的脆响,龙池雨清冽的嗓音裹着几分忐忑:
“弟子给师尊煎了药,师尊若是醒了,不妨让弟子将药送进去。”
半响没有回音,就当龙池雨准备暂退之时,乾龙尊者终是不忍:
“你有心了。”
“是弟子该做的。”龙池雨在门外欠身行了一礼,便准备推门而入,却发现门推不开了。
“为师调息之际不宜打扰,你心意到了便好,且退下吧。”
门外的龙池雨仙靥一怔,倒是露出些许苦涩,讷讷称是。
乾龙尊者秀眉微蹙,却不是因为察觉弟子古怪,而是因为少年在自己脊背上流连的手掌。
游苏练剑刻苦,手掌宽厚而粗粝,让每一次摩挲都显得格外清晰。
乾龙尊者不由呼吸一乱,险些咬碎银牙,想起少年似乎对她的背爱不释手,只觉受了冒犯,匆忙去擒咸猪蹄。
谁知少年却厚颜无耻,顺势翻身,自后环住了女子腰际,像个扯不下的背后膏药一般。
“我再替尊主检查一下伤势”游苏埋首在她颈窝低语,自是指为乾龙尊者肩背灼毒那次。
乾龙尊者浑身绷紧,回忆虽甜,却乱不了她的心智,一道冰刃无形中抵住游苏喉结:
“噤声!不准再放肆!”
游苏暗道这女人果然不是师妹那种好欺负的傲娇,不敢再得寸进尺。
冰刃立刻消弭于无形,游苏就这样老老实实地搂着绝世女仙,倒也怡然自得、大感满足。
“师尊”龙池雨竟还没走。
乾龙尊者的心又提了起来,暗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