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在担心她用四百年才遇见的人却不喜欢她——这可比老牛吃嫩草更能打击她的骄傲,而逃避至少能保住她最后的骄傲。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逃避了
那句‘我也喜欢尊主的’不是谄媚的谎言,而是临死前的遗言。
北敖女子骨子里的豪迈又被激发了出来,就连与男子亲密相依的羞涩也淡了些:
“你为何对我的背情有独钟?”
少年轻笑:“尊主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尊主的脊背可承载着北敖风骨,无论面对风雪还是仙祖都立得笔直,游苏自然敬爱有加。”
女人也不想去分清这是心里话还是奉承了,总之她非常受用:
“那假话呢?”
“没有假话,不过真话还没说完。”
“那你接着说。”
“尊主的背很美。”
游苏在床笫之间从不觉得害臊,他真切感觉到怀中佳人的温度更暖了些。
可惜梦也有梦的好处,因为梦境之外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个人。
“师尊药还喝吗?”
龙池雨带着颤音询问。乾龙尊者的寝宫有阵法加持,她当然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可通过这药以及白泽大人的神情,也大概能猜到一些惊人的东西。
屋内,女仙刚聚起的坦荡又消散了,莫大的羞愧涌了上来。
她何等聪明,早就看出自己这个弟子被游苏救后就对其隐隐仰慕。可她这个老不死的师尊不仅先将弟子的心上人置于死地,后来又捷足先蹬,坐下来蹬
可以说她能对任何人坦荡,哪怕是望舒仙子,却唯独对自己这唯一的弟子做不到无愧于心,因为她在乎她。
池雨在屋外像个苦主一般等了一天一夜,怨的也是她这个‘假师尊’,却不是白泽那个真师尊。
白泽这招报复,真可谓是阴损至极了。
“为师体无大碍,无需用药。经我疗愈,游公子也已脱离危险,只是暂未苏醒。你且将神山诸事,先细讲我听。”她勉强维持住师长威严。
“那夜所有参战之人皆陷入昏睡,弟子醒来之后便只见到望舒仙子一人独守于海井之前,她说梦主已退,随后便累倒了。海井似乎也因承载不了邪神而自毁了,那些随梦主而来的邪祟之前本就快被杀尽,昨日辟邪司便开始搜罗漏网之鱼”
“等等,梦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