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这金羽剑莫不是绣花针不成?这都没刺到。”游苏讥笑一声,也不收回墨松剑,就是要让它立在羽潇然面前以作震慑。
羽潇然自然是被吓得浑身酸软,可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受此大辱又让他不甘屈服,咬牙切齿道:
“要杀便杀,你吓唬我,便说明戳到了你的痛处!”
“痛处?何来痛处?我这剑不杀你,是因为挽月方才说不杀你。若没她那句话,你早已死了千万遍。”
游苏冲着那疯狗冷哼出声,而他怀中的羽挽月却惊讶看他,金睫扑闪。
她明知游苏略去长老二字是故意气那羽潇然,而绝非与她亲昵,却又无法克制地对这个给自己重生机会的男子生出些惊喜。
“圣子殿下喜欢虚张声势可以,却不可无端辱人清白。相处多年,挽月连手都没让你碰过,何出‘玩剩’之言?就算圣子气急败坏,也不该得不到就诋毁才是。”
羽挽月说出的话以及说话时轻挑的语调连她自己都觉陌生,可却因这种放纵的报复而生出一种释放般的快感。
柳婆婆握着蛇首杖的手暗自收紧,听着这对揽在一起的男女一唱一和,她只觉自己在这里有些多余。容貌绝美的羽师姐自然不可能是‘被玩剩的破鞋’,但她的的确确是条已经年老色衰的老蛇。
可真要算起来,羽师姐与她年岁也相差无几才对
正是她伤神之际,却忽而闻见少年再次开口:
“况且柳长老的风姿,何须你这种人来评判?柳长老持重而不失慧黠,为蛇族殚精竭虑百年,眼尾细纹皆是岁月馈赠,未白鬓发皆是功勋风骨,你这种只会好吃懒做的家族蠹虫又怎会懂?”
柳婆婆诧异看向少年,而少年也正望向她,目光诚恳如清泉映月:
“就算你不懂人心之美,可我却没想到你连表相之美也不懂欣赏。柳长老就宛若褪色的工笔重彩,褪去了金粉朱砂,更显出绢帛本真的素白。你只见细纹,却不知那是时光浇不灭的幽兰气质,是挫折蚀不尽的芝兰心性。你连这璞玉经年的温润都看不懂,却还妄称戳到别人痛处,实乃有眼无珠!”
柳婆婆的指尖已经无意识地僵住,耳后蛇鳞因羞赧泛起细碎的银光。
她活了这把年纪,还是头一回被人这般直白地夸赞,更何况夸她的还是个年轻男子。
百年来她以蛇首杖为盾,以皱纹为甲,早将少女时的明艳深埋。此刻与少年对望间,就着那清澈瞳孔,她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