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若,丝毫不以为耻,“人之常情,至少我不像某人一般遮遮掩掩,虚伪至极。”
“你!”银长老目若喷火。
眼见着这几位长老的口角之争逐渐升级,一直沉默的柳婆婆也是无法坐视不管,当即以杖叩地:
“够了!”
她虽因与游苏的那档子事形象大跌,但余威犹在,众长老闻言赶忙住嘴,神色各异。
“你们偷窥了一整夜,就是为了吵架的?!”
“当然不是。”花长老心思最是活跃,眯起眼打量重焕青春的柳荫荫,“柳长老既然早知此事,为何不早告知我等?莫不是想替游公子隐瞒不成?”
柳荫荫霎时柳眉倒竖,给花长老都吓得心中一紧,思量自己是不是太过不敬了些。
可柳荫荫却没有如她们所料的发火,只见她松下高举的蛇首杖,转而长叹了口气:
“二小姐自小就失了妖丹去换蛇族的前程,她心思敏感,族人那些无心之言都被她听进心里,所以小时候才总是喜欢躲在房里,以至酝酿了一出离家出走。
“离开蛇族的这三年时间,若不是遇见了游公子,她恐怕早就客死他乡;若不是遇见了游公子,她恐怕至今连灵台境都跨越不得;若不是遇见了游公子,她也不会变作现在这个活泼开朗的二小姐。
“这都是游公子的功劳,不是你我蛇族的!游公子是她命里的福报,我们却是用种族大义去裹挟一个孩子的恶人,又怎能再断了她这好不容易才修成的情缘呢?”
众女闻言,皆是沉默不语。当年姐妹互换妖丹之事,她们都有参与,虽是为了蛇族好,却不可否认那对二小姐而言是一种伤害。如此来看,反倒是这个少年替她们弥补了对二小姐的亏欠。
“那大小姐是怎么认识他的?”花长老关切问道。
柳荫荫闻言却是摇头,怅然道:
“具体细节我亦不知,但依我推测,该是大小姐在中洲取莲藕心时与他产生了纠葛。”
她摩挲着蛇首杖上的刻痕,望着远处渐白的山脊,仿佛透过时光望见了那个独自跪在蛇祖殿的少女——姬雪若的脊背挺得笔直,墨发间别着象征族长的蛇簪,可耳后那片因强行突破而皲裂的蛇鳞,却比任何珠玉都刺眼。
“我还记得大小姐十岁那年,在药池里泡了整整三日。”她的声音裹着晨雾,“出池时浑身溃烂,却笑着对我说‘柳婆婆,我突破灵台境了’。”
众长老呼吸骤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