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躺在床上,而可以站起来从身后搂紧她,一边凑在她颈边深嗅他梦寐以求的味道,一边让她手动祛毒
这根本远远超越了正常师徒该有的界限,那日在云端跌落时的心悸此刻又翻涌上来,搅得她坐立难安。
何疏桐见池中倒影,自己的双颊酡红如霞,哪还有半分洞虚剑仙的清冷威仪。
忽闻竹门轻响,她如惊弓之鸟般起身,广袖扫过案头茶盏,泠泠清响中倒映出她慌乱的眉眼。
“师娘,今日的冰送来了。”
游苏的声音透过竹帘传来,自那次她说需要冷静之后,他再没进过这面竹帘。
何疏桐攥紧丝帕,耳尖不由得发烫,但还是强压心中躁念清声嗯了一声。
可她本以为少年会如往日般放下冰盏便会离去,却不料哪道墨色身影始终立在门前,投在竹帘上的影子被烈日拉长,像株固执的青松。
东瀛似乎只有夏冬两季,在中洲本该秋风飒爽的日子,蛇山竹庐内的温度却愈发灼人。
冷风扇铜盒里的冰彻底化了,吹出来的风也带了几分燥意。
何疏桐咬了咬下唇,她知晓少年是在等她,等她出去拿他新送来的冰鉴。
可他为何今日突然这般变化?为什么不能像之前一样,现实中保持距离,于梦境中再向我亲昵呢?明明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她觉得自己若是不想改变现状,便应该狠下心来将少年晾在外面。可她终是不忍少年在烈日下久晒,轻声开口:
“有何事?”
话音刚落,便见竹帘被风掀开一角,少年的墨发被晒得微卷,面容却是一丝不苟:
“确有事相求。”
少年的声音里,甚至有些何疏桐未尝见过的疏冷。
“金鹏族之事还未了结?”何疏桐蹙起黛眉,灵若来寻她时分明已经告诉她蛇族已经转危为安了啊。
“不是,是弟子功法上有疑惑。”
少年的语气仍旧是那般,透着淡淡的凉意。
何疏桐心中一紧,“为何不早说?”
游苏始终垂着首,即便隔着竹帘,也一眼都不看她:“怕扰了师娘清修。”
竹帘轻晃,何疏桐指尖攥紧了些。
明明是理所当然的回答,可被少年用他从未用过的冷淡语气说出来,就让何疏桐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这是终于放弃了吗?
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