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便是如此一看的话，尚且可以说一句“宝相庄严”——两位合道境的罗汉浑身充斥无尽佛光，神圣无比，让人心头情不自禁升起那顶礼膜拜之意。
可倘若目光向下，看向着恒沙万界之一的金刚界的话。
便直让余琛二人倒吸冷气！
且看那偌大的金刚界，大地苍茫，茫茫无尽。
在天威尊者的走马灯中，多年前他曾经不止一次来过这恒沙万界之一的金刚界，同时也是他的老师天罡罗汉的居所。
在他的走马灯里，这金刚界应当是佛光笼罩，佛堂遍布，无数香主遍布在大地之上，供奉祈祷，繁衍生息。
土地里有很多果树，水田里有无数稻谷，河流里流出的是牛奶和蜂蜜，空气都充满香甜——香主不需要劳作，不需要为生计奔波，他们的一切，都应由天罡罗汉一手提供。
而他们需要做的，便是每天供奉祈祷，提供香火愿力。
换句话说——他们信奉罗汉，诵经礼佛，而罗汉便给予他们衣食住行。
各取所需。
这本应是无比和谐的景象。
但如今余琛和摩柯佛子踏入一看，如今的金刚界的景象，却和天威尊者的走马灯大相径庭。
土地荒芜，田土干涸，草木枯萎，一片死寂之相。
而那好似已经死掉的天地之间，一层有一层厚重的黑色灰烬，好似宿雪一般覆盖在山河之上。
沉重，漆黑，带着一股让人本能感到不适的气息，
第一眼，余琛和摩柯佛子便已认出来了。
——骨灰。
这些漆黑的灰烬，并非什么别的东西，而是人体经过燃烧以后，形成的骨灰。
换句话说，如今这金刚之界，简直尸横遍野！
只不过这些骸骨，甚至连全尸都没有留下，全都化作了灰烬，铺满在金刚大界。
同天上那两位罗汉宝相庄严的模样，充满了极致的反差。
就像一半是极乐净土，一半是巍巍鬼蜮。
于是，摩柯佛子的手，暗暗握紧了，指甲像是要扎进血肉里。
“降魔，稍后将这些污秽都清理了。”
天上，天罡罗汉抬起眼帘，望着低着头的余琛，开口说道。
余琛没有回答，但在真正的降魔尊者的招供中，他经常做这样的事儿——当凡人们在金刚界被秘密炼化，化作那“香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