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火盆前,往嘴里塞了一根雪茄,俯身往一根烧红的烙铁点烟。
那雪茄的香味混着审讯室的血腥味弥漫开来,顾北铮左手捏着雪茄,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右手便拿着那烧得炽热的烙铁走到她跟前,凑到她耳边轻声笑着道:“你知道皮肉烧焦的滋味吗?我闻过那人肉的糊味儿,真是又让人作呕又让人兴奋呢!”
半昏半醒的沈涵初只觉得浑身颤栗起来,似挣扎般地张了张嘴,可她已虚弱地一句话都说不出。不过一念间,滚烫的烙铁便“呲啦啦”地烧到了她单薄的身子上。
这最原始的酷刑,往往也是最有效的。那种削肉挫骨般的剧痛,令她凄厉地惨叫起来,顿时涕泪横流,在那一瞬间,她真的要放弃了,不如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这样想着,又疼晕了过去了。
顾北铮面无表情地举着烙铁,又抽了一口雪茄,淡淡地道:“犯人的案卷呢?”
那纪铉武忙从案桌上抽出一本簿子,翻了几页交到顾北铮手中道:“督军请过目。”
顾北铮将手中的烙铁往火盆里一丢,低头看了一眼,“疑犯沈涵初”几个字赫然入目。
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眼睛,顾北铮伸手一揉眼,再定睛一看,忽然整个人怔在了那里。
纪铉武见状,怯怯地问了句:“督军?有什么不妥吗?”
顾北铮将那簿子夺了过来,又看了一遍,确信自己没看错。他心里莫名地一阵哆嗦,将那簿子往案上一扔,大步冲到铁架子前,将挡在犯人面前地头发拨了开来。
那是一张满是血污的脸,可他还是认得。
真的是她!
顾北铮心中一凉,怎么会?
她救过他,现在居然来杀他!
督军府中,满院子的花木郁郁芊芊,与那漫天堆着的石青团云相映着,倒像是一幅绚丽的画儿。这日是个大风的天气,那满眼的花木被吹得东边稀了西边又浓了,纷红骇绿,蓊葧香气。
顾北铮默然地站在窗边,看着府中的仆役们进进出出地忙碌。几个医护围着床上昏迷的沈涵初止血治伤,这几位都是广慈医院的外科大夫,医术了得,一番细心救治后,又留下药方子,方才离去。
房间里本拥拥挤挤的都是人,现在一下子都走光了,显得格外地安静。顾北铮站了许久,便在床对面的一张花梨木的雕花贵妃榻上坐了下来。几缕冷风透过那的窗缝钻了进,掠过他的脸庞,倒生出了几分寒意。
他朝前方望过去,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