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沉吟了许久,方轻声应道:“上次来宁华大学视察,我见过你。”
顾北铮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云淡风轻地沉吟道:“也难怪,连我自己都快忘了,你当然不记得。
她不明所以,奇怪地看着他。
顾北铮站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掏出一只雪茄,吞云吐雾了一会儿后,他忽然换了一副神色,面目显阴沉地问道:“你是南方叛党的人?”
沈涵初一愣,只是摇头。
“那你为何要刺杀我?”
她有些激动,身子向前倾了倾,道:“我没有刺杀你!那是污蔑,警察局的人要对我屈打成招!”
一想到之前连着几日的非人的折磨,她眼里便蹿起愤怒的火苗。
“你是说,那乱党的文件,还有枪支,都是警察局的人嫁祸给你的?”
“那是……”她忽然间欲言又止,如果就这样说出永麟,那孩子会怎么样?她不敢想象。
顾北铮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写端倪来。她身子一震,似乎牵动了伤口,身上像燃了火似的疼,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竟有些摇摇欲坠了。
顾北铮见状,有些于心不忍,便道:“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你如果真是被冤枉的,我自会放了你;如果你真是暗杀我的……”顾北铮说着顿了顿,露出了凶狠的神色道:“我会立刻杀了你!”
自这日起,沈涵初便在督军府上住下了。
她被挪到了这府里的一幢小楼里。那小楼虽然地方偏僻,却布置得十分雅致,一色的桃木桌椅,淡青色的大靠背沙发,乌格木的古董架子上摆满了古玩玉石。楼里四处搁着斗彩花瓶,日日不断地供着鲜花。督府里的还专门配了一个老妈子和一个年轻丫鬟,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她的身体在逐渐康复,可内心却十分焦虑。
养病之人,最需要心平气和。她每日这样焦心,伤也好的慢。恰恰从那日后,那顾北铮就再也没露过面。只要一想起顾北铮最后对她说的话,便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感。顾北铮虽然以待客之礼对她,但也是变相地囚禁了她,她与外界完全隔绝了消息,不知事情地进展,也无法自我营救。生与死,全凭他人做主。
等她再见到顾北铮时,已是一周之后。那日傍晚,她忧心忡忡地倚在窗台,看到园子里顾北铮的身影,心里一激动,竟脱口而出地叫道:“诶——你等一下!”
顾北铮四下张望,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