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我三个学校的课业都忙不过来,哪有空去作什么随行翻译。我看梁校长还是另寻人选吧。”
梁廷殊见她口风似有松动,忙笑道:“不就是三个学校的课业么,我自会出面替你调停。我这教育司长,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宁华就不必说了,还有两个学校,我马上打电话给他们的校长,找其他老师帮你顶上就是了……”
他说着,拿出公文包里的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道,“这是公使大人和陪行人员的资料,你拿去看看,好好准备着,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如今什么事都没这件事重要。”
沈涵初见他得寸进尺,只得凛色道:“梁司长,你将资料拿回去吧。这件事,我并未同意过。我只是宁华大学的老师,不是你们公署大楼的职员,你也无权命令我。”
梁廷殊见她态度坚决,倒是有些急了,喊道:“沈老师,这样好的差事,别人求都求不来!这样的大人物,多少人眼巴巴都没有近身的机会,我说,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好意呢?”
“好差事?”沈涵初冷笑道,“你上次也说了,我刚死里逃生,那顾督军最后还犹豫要不要就这样放了我,你让我再让我去给他做翻译……”沈涵初学着他的话讽刺道,“这不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梁廷殊知道她因贺永麟的事情在给他脸色看,只好强忍着怒气笑道:“哪里会呢,我都说了,那顾督军对你是格外优待。再说了,他这样的大人物,自然是一言九鼎,他都已经放了你了,怎么好反悔的呢。”
“那可说不准。那个顾督军,奇怪的很,一会儿说要杀我,一会儿说放我;一会儿往我身上烙烙铁,一会儿又给我张治伤的药方子,总之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如今要我随行伺候着,我可保不准什么时候成为他抢下亡魂了。”沈涵初说着站起身,便往校长室门的大门走去,“梁校长若没其他的事,我先告退了。”
梁廷殊这次便真急了,慌忙去拦着她,几乎用哀求的口吻道:“沈老师……算我求你啦!”
他将校长室的门一关,对着沈涵初忧心忡忡地道:“沈老师,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吧,如今这教育经费是越来越难讨了。这位顾少帅手里捏着宁州的军政财大权,这南北的仗还在打,他要扩兵买枪的,哪还有什么钱留给我们教育司。这么多个学校,总不能都停办吧。一面是各校校长嗷嗷地问我要钱,一面我是一分钱都拿不到呀!沈老师,这次法国公使过来,财政司那边正是要争取给政府开源的机会。这件事要是办好了,我也有底气向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