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搐,仿佛被心口被抽了一鞭子,生生地发疼。可脸上只露出嘲讽的笑:“奇怪,督军夫人的下落,怎么来问我,真是可笑!”
顾北铮怒得拔出拔出腰间的枪,抵住他的太阳穴,道:“你别跟我耍花样!你再不说,信不信我打爆你的脑袋!”
那冰凉的铁枪触着头皮,楚劭南不由得闪过一丝恐惧,可随即他便心头坦然,不卑不亢地狂笑起来:“信,我当然信!你顾督军学着冯大总统独裁,铁血治世,整个宁州都在你的枪口下,又何惧要了我区区一条人命!”
顾北铮本就满腔怒火,楚劭南这话更是激得他血气直冲,手中的枪又狠狠往里抵了几分,眼看着就要扣下扳机了。 可他不能杀他,他答应过她! 他的手指咯咯作响,忽然松了手,只在他肋下狠击了几下。 楚劭南吃痛地叫了起来,退到墙根,顺着墙面滑了下去。
顾北铮看了他一眼,冷笑了几声,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搜寻的卫兵们一个个回到前厅,都说没找到人。
顾北铮看了一眼倒在墙根的楚劭南,忽对杨魏轩下令道:“走。”
他正欲离开,楚劭南却挣扎着站起来,吃力地朝他叫道:“等一下!”
顾北铮并没有理会,楚劭南却不依不饶地在他身后叫道:“初儿……初儿她怎么了?”
顾北铮浑身一震,止住了脚步。
初儿……她不让他这样叫她,是因为身后的这个人,曾经这样叫她吗?
心口泛起一阵阵酸痛,顾北铮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沉默了好一会儿,方冷声道:“你没资格过问!”
说完,他们着一行人,便一阵风似的走了。
楚劭南伏在墙根,似还没缓过神来。
到底怎么回事?她失踪了?是出意外了?抑或是,她过得并不幸福,她后悔了。 她后悔了……那她是会来找自己的吗?所以顾北铮才这样气急败坏。
这一系列的猜测涌上心头,使他心思起伏不断。他们都说她趋炎附势,贪图权贵,可他知道她本性绝不是这样的人;他们都说他当局者迷,可这些年的相爱相知骗不了他的心……她不过是暂时受了顾北铮地诱骗,被荣华富贵暂时迷了眼……现在她醒悟过来了,所以后悔了!
他心里一阵激动,遮蔽许久的阴霾忽然散去了,他在夜色中踌躇了一会儿,果断地拦下一辆黄包车。 他去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历历在目的往事,那车轮碾过的宁阳城的一景一物,都是他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