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
她害怕极了,竭力地躲着,推着,慌乱间摸到他腰间的佩枪,便不管不顾地抽了出来,抵在了他太阳穴上。
顾北铮这才停了下来。
他喘着气,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底慢慢浮上一阵水雾。过了许久,他忽然冷笑了起来,道:“你会用吗?”
她的手不住地颤抖,苦喊道:“顾北铮,你不要逼我!”
他抓过了她持枪的手,麻利地拉开了保险,朝着头顶就是一枪。“砰”的一声巨响,屋顶上的一站吊灯顿时电花四溅,沈涵初吓得尖叫了一声,瘫坐在地上。
屋内漆黑一片,那苍茫的月色便照了进来,地上一片银霜。
顾北铮一言不发地站了一会儿,忽然摔门而去。
而后连着五天,他都没有回督军府。
沈涵初渐渐从惊吓中渐渐缓过神来,终于松了口气。
夜里她躺在床头,就着一盏台灯看书。那银灯散着一种惨白的光线,窗外春雨阵阵,滴滴答答地,平添了心中几分忧愁。
春雨过后,万物生机盎然,而她的日子,却是死寂的。学校,她是不想再回去了,她仅有的一点希冀都落了空,还要应付着顾北铮,那样漫漫的光阴,要怎么熬过去呢?
可还能怎么办,只能过一天是一天了,只等着将来有一天,顾北铮会厌倦了她,兴许就会放了她;可也许等不到这一天,顾北铮就会恼了自己,真会一枪毙了她。
沈涵初苦笑了一声,关了灯,和衣而睡
黑暗里,她只又想起楚劭南来。顾北铮说她背着他去见了楚劭南,原来那天晚上不是梦,也不是幻觉,只可惜她醉得太厉害了,都不记得自己与他说了什么,真是可惜。
想起楚劭南,冰冷的空气里似乎有了一点暖意,劭南他现在会在做什么呢?也许也在看书吧,他的卧室里,有那么多的书,她笑了笑,只想起那年冬天,她去桐湾前那夜,就躺在他的床上,看着他满屋子的书,那一份喜悦与温暖,她至今都记得。
倦意渐渐袭来,迷迷糊糊地,她睡着了。
许是夜深了,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房里静得让人有些发慌,她忽然惊醒了过来。
身后有人抱住了她!
她只觉得毛骨悚然,只差要叫出声来,身后的人却对她轻嘘了一声。
顾北铮的双手又抱紧了她几分,柔声道:“别怕,我就抱抱你。”
一股甘冽的酒气喷在她耳畔,他似乎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