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没想到他停下来等,她一贯习惯走在人身后,也懒得露头,周钦会大步大步往前走不管她,妈妈也总是把她落在后面。
她有些意外,但还是慢吞吞问:“是刚刚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周尔襟低着头看她,双眼皮不宽不窄但很有男人味,面部平整度极高,薄唇高鼻,斯文禁欲到让人浮想联翩。
他只是从容温厚:“如果不喜欢他们问东问西,不如出来透透气。”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周尔襟居然周全到这个程度。
“多谢。”她难得真心回一句。
港岛春夜的风微凉,穿得贪靓便冻人,她很小幅度瑟缩了一下单薄的肩膀,掩在长发下不甚明显。
周尔襟没多说,将风衣脱下,披到了她肩上。
“不用”虞婳虽然冷,但也知道他穿单衣肯定也冷。
周尔襟的大手却替她扶好快要拖地的长风衣,没有听她的拒绝,声音温淡:
“之后没有更多饭局了。”
她微滞。
她的确很不喜欢这种人多又带社交属性的场合。
但别人都不知道,只觉得她百依百顺去哪都行,不用考虑她。
没想到周尔襟看出来了。
她瞥一眼他身上的黑色半高领薄毛衣,薄到几乎是完全贴身,宽肩窄腰很明显,以至于她都不敢细看:“你不冷吗?”
他高大身影立在藤下,有矜贵玉成之感,温慢道:
“男人没有你想的那么怕冷。”
她想了想,老实地说出一句赞扬:“那你身体很好哦。”
气氛似乎凝固了一瞬,像她在试探什么。
周尔襟却淡笑着:“还可以。”
被稳稳承托住,她难得赧然一瞬,却收敛着不表现出来。
此刻餐桌上,双方长辈滔滔不绝,兴奋显而易见。
周钦却听得心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哑火,他整个人有些神游天外,如飘在空中。
胸口有股闷沉,揣了外套里的烟和火机出去散散气。
走过酒店门廊,却恰好看见葡萄藤盘踞的檐下,周尔襟正在和虞婳说话。
他视线投过来的一瞬。
周尔襟刚好托住虞婳的后脑,在藤蔓扶摇不清的阴影下弯腰。
淡淡苦艾香气和男人阳刚的气息浓烈逼人,他里面只穿一件高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