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叫哥哥,他还是会有身上筋线都收缩泛麻的感觉。
虞婳认真拆他那些弄错位的零件,她长发垂着,棉质睡衣让她看起来极平易近人。
白净的肌肤因为有薄薄的绒毛,在光下几乎看不见她脸上任何纹路,只觉得是朦胧模糊的白净,像蒙一层水雾滤镜。
她和他其实靠得很近,但她没有察觉。
他不希望她察觉,于是默着,让她不发现。
虞婳极有条理,把错的地方重新调整好:“说起来,我也在拼这个模型。”
她一抬头才发现周尔襟和自己站得很近,虽然没碰到她,但一只手搭在她身侧岛台上,人站在她身后,因为比她高很多,而从后面看她拼模型。
只要略微向前,或是另一只手也搭过来,就可以从后面抱她,把她圈在岛台和他之间。
周尔襟似没有察觉他们距离一样,认真看着模型,从容温和道:
“正是因为你在拼,所以我才拼。”
虞婳被他温度裹着,已经像在他怀里了,也不好表现出特别在意这距离的样子,他们是未婚夫妻:
“为什么?”
周尔襟声音的共振在她头顶:“听我妈说,上周拜托你做一个evtol模型,给她的朋友们炫耀,说她的儿媳在造飞行汽车,朋友们没个概念。”
儿媳两个字说出去,其实他自己都需自我建设。
偏偏说得很自然,虞婳察觉不到他的异样。
她也觉得这称呼正常。
他继续:“刚好我也想了解一下,就让人找了模型材料。”
她心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你是叫我来做模型的?”
周尔襟温声问:“你不是问我做不做手工?”
灯光下,他干净清俊的眉目格外温柔浓郁。
原来周尔襟是这样理解的,她忙不迭应:“是。”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组装那个模型。
看见她认真装模型,再无分心样子。
他只是凝视她,
不希望她是豁出去或选择用其他人弥补伤口,因为责任而上膛。
应该是顺其自然,她认清自己心意再和任何一个男人走到这一步。
哪怕不和他也可以。
他知道她早慧理智,但人总难免有因为感情而做出脱离正常规律的事。
他就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