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关上了门,戚雨竹这才看向昏迷的沈舲,拭去唇边的血沫,俄后拿出医疗包,半跪在沈舲身边,饱满的丰 臀压着裹在丝袜里的小腿,纤纤玉指调试着注射筒,将镇定剂打进沈舲体内。
没过太久,沈舲醒转过来,他茫然地看着抚着喉咙不住咳嗽的戚雨竹,她原本雪白的脖颈上多了两道触目惊心的青紫掌痕,沈舲躲着她的目光,见她伸出手,赶紧连滚带爬地缩到墙角里,然而戚雨竹却用自己的手绢,擦过沈舲脸上的血痕和泪痕,安慰道:“没有关系的,我理解你的。”
“一切都会好的,没有事的呀。”戚雨竹抱着沈舲,轻轻拍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安放在自己的怀抱中,听着这个曾英挺地像白桦树的男人的呜呜哭泣声。
“我只是……很痛苦。”
“好的记住,坏的,就忘掉吧。”
“我……我想忘掉这一切。”
“我可以帮你,你永远都可以信任我的,只要你开口,向我寻求帮助。”
“我寻求你的帮助。”
戚雨竹放平了熟睡过去的沈舲,她走出休息室,门外,一群穿白大褂、面目掩盖在口罩后的医护人员垂手待命。
戚雨竹手背在腰后,嗓音平淡道:“患者已符合乙方案执行条件,复现出孔雀石行动的所有经过,务必抵达患者意识深处,找到乙方案所需的信息!”
休息室被迅速改造,在设置实验器械同时尽可能留下了那些温暖特征。沈舲躺在软椅上,他侧着脸,许多支软管把他像茧一般缠缚了起来,向各种监测仪器事无巨细地反馈实时生理状况。
一支从沈舲鼻孔插入、直达脑室壁的导管中流淌着某种米白色的半固态微小颗粒,而平行的另外两支导管却在光线照射下隐隐显出不详的灰绿色。同时,他的静脉在点滴着安定药物,很快,沈舲心智和逻辑都陷入到一种既清醒又混乱的境地中。
橘色的吊灯摇晃着,一抹抹残影连成了涟漪,骤起的波涛骇浪又被抚平为被烫消的衣袖褶皱,沈舲感到背后有一道目光,他偏过脑袋,还未完全转过去,便听到了一个极其陌生但又发自骨子里熟悉的声音。
“你是谁?”沈舲转身查看着声音的来源,却总也找不到,但冥冥中,他却觉得可以无条件信任声音的主人。
低语化作了呢喃,模糊的人影停在沈舲触手可及又差了一稍稍距离的地方,灯光渐熄,信任感像黑暗的潮水汹涌袭来,平抑住澎湃躁动的情绪。
“调整呼吸,沈舲,吸气,吐气,吸气……”人影说道,而沈舲依言动作,信任得就像是幼 童依靠伟岸的父母。
“吸气,吐气,慢慢地放松,一点点放松……当我说‘睁眼’时,就睁开你的眼睛。”
“睁眼!”一记响亮的响指。
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