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难看,便是直接猛扑过去!
这次两人又是绞缠在一起,斗技变成了角力,像是都感到对方是硬手一时半会不好取胜,两人直接头对头,犄角对犄角,彼此重拳相交,闷声打在腰肋,一拳一拳不断。
啪啪啪啪一连十数声闷响,这两人每遭对方一拳就是浑身一震一僵,然后下一拳打地更狠,那破风声掀得让众人都感到面皮生疼,一拳拳打得众人眼皮狂跳。
终于,一记爆肝叫沈如松禁不住咳了口血,几乎是同时,邓丰喉头一甜按不下,涌了两口血吐出。
见再打真要出大事了,打出脾破裂可就真完了,邱铁军大喊一声:“丰哥!”上前要拽开。
旁人见状也赶紧七手八脚架起两人分开,安抚住,把头盔垫屁股下,赶紧喝口水缓缓。
这下就现出谁跟着谁了,只有邱铁军站在邓丰,其他人无不下意识与他俩划开界,毕竟他们新兵初来乍到,不认班长还认谁?刚来第一天点到,这么重要的事这两人不来?大家会是傻的?
沈如松一口气干了半水壶水,呼出肚里浊气,捂拳咳嗽了两声烟嗓,沙哑道:“服不服?”
邓丰双手搁在膝头,“呼哧呼哧”喘着气,不吭声。
“不服就穿护具再打!我没那么多时间奉陪!不服就今天分出个高下,不过瘾就自己打报告滚,老子不稀罕你!”
邓丰看向邱铁军,见对方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他也知道事做的过了,下班长面子也下了,架也狠狠打了,再要生事,沈如松还会再奉陪?
做梦!
这是哪里?街上?混混斗殴?
邓丰仰头长长出气,拳头砸着胸脯,眼眶竟是溢满了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是眼际滑落了串泪水珠子,又给瞬间抹去,复又低头看着沈如松,说道:
“妈的,你以为老子稀罕当班长?老子看到你就想到老班长,豪哥牺牲在延齐,尸骨都没抢回来,豪哥在,哪里轮到你来做我班长?”
邱铁军搂着邓丰肩膀,劝道:“你气也撒了,陪你闹也闹了,今年不管怎么说都是要去的,打下北岸,当给豪哥浇坟。”
见邓丰捂脸沉在膝盖弯里,邱铁军无奈道:“班长啊,从前2班就剩下我和邓丰,他重情分,看到你,和新来的大家伙,就没法不想牺牲了的弟兄姐妹们,唉,我是嘴笨的,要罚要处……事是我和他一起闹得,调走还是禁闭,都认了,没话说。”
沈如松刹那间确实生了调走这两个刺茬子的念头,他几乎要顺着说“你们两个调走”这一句,但话才到脑子,又融掉。
他一拍膝头起身,走到邓丰身边,伸手道:“我父亲不到四十就牺牲在千山里了,你的心情,我从十多岁起,痛到现在。”
“但咱们,是军人,在复兴军,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