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救你评论区底下那些,就算咱俩不是朋友,我也得怼!”
只因为刚才摊位前险些吵起来的两波游客惹起了心中的波澜,瞬间便如同一场狂风暴雨在胸中激荡。
不是那天参观人数少的赏菊,盛夏没有菊花酒、桂花酒可尝,可却同一杯浊酒下肚的李清照一样,看不惯世俗的这般那般——女性的思想就在这一刻,跨越了近千年,在西湖畔共鸣。
不远处传来阵阵琴音,有些许朦胧,时而却又急转,似同盛夏心中愤懑相和。安霁和盛夏都不甚懂古琴,只凑到附近去听。
直到隔着人群看见当中那人衣角,才恍然从这人的衣着认出,是《诗里西湖》的李清照。
“这曲子是《酒狂》,这剧里李清照这个角色来谈,你别说,还真有点意思。”前面不远处的人群里有人在和朋友科普,“《酒狂》相传是阮籍所创,虽说其人隐居山林,饮酒忘忧,但是实际上心中犹是念着天下大事的。”
“想一想,李清照搬来西湖那时候,国破山河在,爱人弃城又逝世,自己守着那一堆不会说话的金石,再加上江南的寒雨……那个时候的杭州可没现在这么暖,冬天还会下雪呢!”
安霁和盛夏都知道这段历史,但对于这琴曲确实不甚熟悉,如今听了旁人的解释,也对这《酒狂》一曲有了初步的认识。
可婉约派的词人李清照当真会在那个遥远的南宋弹上这样一曲么?二人不敢断言。唯见寒风吹罗衣,一抹银黄色的暖光如波涛般流溢。
至少在这衣裳的一梭一线之间,这位‘李清照’、这件罗衣,得到了清风与晴日这等千载亘古美好的认可,于安霁和盛夏,已然是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