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
可现在,他真的觉得耀哉是个好孩子。方方面面都是。
作为一名侦探小说作家,他在犯罪心理学和人性心理学这块的造诣挺深,他虽然不认同‘性本恶’论,也认可有些孩子天然就缺乏同理心,而成长的环境也会对孩子的性格发展造成不可沽灭的影响。
在此之前,他对耀哉的印象会停留在——顶多只能表面融入社会——的阶段。幼年的心理创伤会报随他一辈子,也更容易让他走向极端。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觉得这个孩子的本性简直柔软得像一颗散发甜味的棉花糖。行事落落大方,说话开门见山,不怯场也不对外界充满敌意,而像是海绵一般积极的吸收外界的知识而且,他真心的将阿笠博士当成自己的家人,并能够在‘觉得对方被欺负’时勇敢的站出来维护,对上比自己高大又强壮的大人。
那种环境下的孩子本应该是会第一时间考虑保全自己,即便是不赞同也不会立刻表现出来的理性之人,但在他心里,维护阿笠博士的信念却盖过了他过去八年的生存准则。
不会有‘工藤优作与阿笠博士关系好,就觉得前者肯定不会伤害后者’的主观性判断,他有自己独特的不容易被他人给予的表象影响的思维模式。他是真正的将阿笠博士当成家人,并发自内心的去维护他。
这是一个有爱的孩子。
懂得爱,珍惜爱,又如何能不让人心生怜爱。
耀哉沉默着,工藤优作摆出强势的姿态,静待着对方的反应。
工藤优作的脑子似乎藏着一个小本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耀哉的反应记录下来,甚至觉得这会是很好的素材。
过了好一会儿,就当工藤优作觉得火候够了,想赶在对方气哭之前解开误会时,思维发散的他却突然发现耀哉一直在盯着自己的眼睛,不闪不避。
他之前在走神,工藤优作很清楚自己在走神之下并没有仔细注意耀哉的反应,现在他注意到了,这孩子不说话并非是词穷,而是在观察自己。
现在,他回神后,似乎能够从对方眼里看到‘你终于在看我了’的意思。
明明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种意识却让工藤优作萌生出一种难以解释的复杂情愫。他甚至分析不出这种情愫代表着什么。
他看到耀哉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没欺负他就行。但阿笠博士的内心十分脆弱,你可不要动不动就吓唬他,那样的大人很烦的。”
被抓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