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干这么多事儿。
竹简可以说是信,也可以说是后世意义上的情书。
张欧写的,写给某个女人的,这个女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一旦被查到,宣平侯爵位就要完蛋那种。
王贺不明白:“为什么是吕步舒?大人根本没查,就知道是吕步舒?”
霍海:“有些事情一眼就能看出来,根本不需要查。”
章添只是个太学学生,虽然对比其他各地的读书人来说太学博士弟子很尊贵,但是对于长安的百官来说,他们也只是普通人。
这些普通人有什么途径能接触达官贵人呢?
某个老师。
那么如果有人指使章添去威胁张欧,是谁呢?
是谁既能串联起属于达官贵族阶层的幕后黑手又能串联上这个太学学生章添呢?
又是谁有可能捏有一个学生的把柄,威逼利诱让学生去干犯法的事儿呢?
答案都只有一个,某个老师,某个长期是这位学生的老师的老师。
那么是谁呢?
以前太学就五十个人,就三个老师,到底是谁呢?
好难猜啊。
王贺也明白了过来。
这不是用证据推导,而是用逻辑推导。
这不是法家的行事风格,但是推出来的答案,不会比法家推断的差。
霍海:“王贺,我对你很失望啊,你空有聪明的头脑,学了刑侦技术,懂探子应该会的一切,却不知道便宜行事。”
王贺低头。
霍海:“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继续去查,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知道这件事情,你还查不出幕后黑手的话锦衣卫总指挥就真的和你无缘了。”
人才嘛,不是不能给他成长的空间时间,但如果给好几次机会还办不成事儿,还算什么人才?
不过是伪装成人才的庸才罢了。
王贺抬头看向了霍海。
难道这个案子除了是吕步舒在指使章添之外,还有什么事儿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大人分明没有去查过,就是听了自己的报告,和张欧谈了谈,就知道了一切?
霍海看向王贺:“你知道为什么张欧突然松口吗?不是因为你手握了证据他没法狡辩了。”
“对于一个喜欢狡辩喜欢嘴硬的浑人来说,你就算握着再牢靠的证据,也拿他没办法。”